和之前一樣,童子行禮之後,挽起自已的袖口,將手伸了過去。
也和之前那個童子一樣,他也在發抖。
不過老人問話之後,童子都一一應了,而後才收回了拐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叫什麼名字?」
模樣青澀似女童的童子軟糯的回了一聲,「小的姓劉單名一個五字,是不歸山下樵夫之子。」
「好。你且先退到一旁。」老祭司說著。
童子如蒙大赦,卻還是小心翼翼的退開,直到站定之後,也沒有敢將額頭上的冷汗抹去。陸陽銘看著那個童子,沒來由的便是想起了汗青。
接下來又有幾個童子或者少女前去被驗身,幾乎都是用拐杖擱置在手腕上,然後老祭司便會詢問幾個問題。
問題不重樣,但是有一個問題一直不變,而且是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是否是處子之身。
如果是的話,就算是能夠逃過一劫,而且後續可能還有安排。如果不是,當場就會暴斃。好在除了之前撒謊的那個童子之外,其餘童子和少女都還是處子之身,自然是沒有人被擊殺的。
最後一個則是輪到了白髮少女。
陸陽銘有些驚訝,她竟然和這些童子一樣的?因為之前巧玲對陸陽銘講了很多事情,按理說來,其中有一些一定算的上是宋家的機密,或者至少是高層人土或者修煉者才能夠接觸到的。
看來這個小妮子有些不簡單。
老人祭司多「看」了巧玲兩眼,實際上只是仰了仰頭。此時門外剛還有風吹動了樹木,光線稍微明亮幾分,因此陸陽銘也便看到了老人的雙目上纏著一條黑色的布條。
或許真的是個瞎子。
巧玲行了一禮,也將自已的手腕放了過去。
老人的拐杖點在了上面。
沉吟片刻,問道,「可曾還是處子身?」
巧玲沉默很久,最終說道,「已然不是。」
陸陽銘愣了愣,心想這巧玲年齡不過十五,竟已不是處子身?而且最重要的是,巧玲顯然是知道驗身這一環節的,如果不是處子身,可當場就要死的!
她是在找死?
但是接下來老人的拐杖卻顫抖起來,竟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問道,「多久失的身?」
巧玲想了想,又答道,「三年之後。」
陸陽銘更是一頭霧水了。
接下來老人祭司用拐杖放了一個位置,是點在了白髮少女的眉心,「如今多大年歲?」
「回祭司大人,現十五。」少女坦然道。
老人放下拐杖,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而陸陽銘則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