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陸陽銘全身都被固定著,所以也不太清楚宋應天到底在做些什麼。
不多時,宋應天又迴轉過來。
這一次宋應天手中卻是許多的針。
長短粗細各不一樣,粗的甚至能有手指頭大小,至於細的,甚至肉眼都難以辨認清楚。
「你小子有福氣了。」
宋應天賊笑一聲,然後閃電般將一枚針落入了陸陽銘的身體上,插入其中的穴位。
陸陽銘渾身一顫,痛覺隨之而來。不過他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他還能感覺得到,宋應天銀針的落點,都是作為修土,渾身最為重要的經脈節點。
正是那些複雜的節點才讓人體的經脈變得更加的四通八達,足以形成規則不同的氣機,和運氣方式。
誠然,這個世界沒有靈力,但是經脈似乎對於修行者來說,依然還算是比較重要一個條件。
雖然現在已經修為廢盡,肉體凡胎,但是這種程度的痛苦,對於陸陽銘的意志來說,算不得什麼。
宋應天似乎是有意要欺辱陸陽銘,見陸陽銘不但沒有反應,反而還是報以嘲諷的笑容,於是他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猖狂和猙獰。
接著便是更多的針不停的落下,一次比一次更加兇猛用力。
明明只是插入穴位,但是因為宋應天的報應之心,那些針竟然還撕透了陸陽銘的皮膚和血肉,導致幾百根針下去之後,陸陽銘此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
而且因為宋應天太過用力,陸陽銘的渾身衣衫都被撕裂了許多,整個上身幾乎就是赤著的。
「老東西,你要是弄不死我,死的就是你。」陸陽銘咬牙切齒。
他不是個喜歡放狠話的人,偏偏這個時候他不放狠話卻不行。他只能這麼做才能表達自已的憤怒和痛苦。
宋應天嘿嘿一笑,「我還以為你是個神經麻痹的傢伙,原來你還是有痛覺,你要是剛才不裝出那副高冷的模樣,我下手也不至於這麼重啊。」
宋應天摸著自已的下巴,「雖然說你經脈斷盡,但事實上還是藕斷絲連的。要是我這些針真要將你的經脈撕裂了,那可就有些……可惜了。」
宋應天咯吱咯吱的笑著。
陸陽銘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宋應天聳聳肩膀,「你猜猜?」
接著,陸陽銘雙手朝著虛空里一抓。
「轟!」
那水晶底座下面匯聚成的黑色液體,頓時便是在宋應天的操控下瀰漫起來,在陸陽銘的頭頂上方匯聚成了一灘黑水。
濃烈腥臭的味道,屍體的腐爛味道,血液的味道,以及死亡的氣息……
全都衝著陸陽銘的面門撲來。
陸陽銘胃部再次翻騰起來。
那種噁心不僅是生理上的,同時也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