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銘多少有些懵。
這個和自已一樣通過了選拔的少女,怎麼居然是宋家的大小姐?
宋應天呵呵一笑,「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她素來深居簡出,這次不知道為何卻去參加選拔。想來是想要壞那三少爺的事情。」
「我不太明白。」陸陽銘說道。
宋應天說道,「就算我不殺你,你修行成功,最後也是作為三少爺的養料而已。當然,他們的方式不如我這般酷烈,可終究要是要人命的。」
「總之,在這宋家,或者說這個世道,本就是你殺我,我殺你,有些人活到最後,才發現自已其實也只是更強者的食物而已。」宋應天指著那些黑水,死屍。「你覺得噁心?你覺得難以接受?可這些就是力量,沒有這些,我早就死了。」
陸陽銘深深看了宋應天一眼,發現這個老傢伙不知為何老淚縱橫。
饒是如此,陸陽銘可是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他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而不是宋應天。
「你小子能成為我的能量,不也相當於更加痛快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宋應天哈哈大笑,「有何不可?」
說罷,宋應天猛然一拍那黑色石台。
上方匯聚的那些黑水再次沸騰了起來,而這一次,竟然是所有的黑水都朝著陸陽銘壓了過來,接近兩百多根的銀針,每一根都被黑水浸透。
黑色的氣息不斷的蔓延,迅速的鑽入陸陽銘體內。
這一次宋應天也沒有分心卻跟蹤那些黑氣在陸陽銘體內的情況,而是不斷地操控著那些黑水進入銀針,然後又通過銀針進入陸陽銘的身體。
不過只是一瞬間。
陸陽銘感覺如墜冰窟。
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整個人的意識仿佛也被籠罩在了一層層的黑霧之中。
陸陽銘沒有作任何的抵抗,甚至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抵抗。他甚至連感受的機會都沒有,越來越多的黑氣進入他身體之後,他便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昏迷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陸陽銘被一陣叫罵的聲音吵醒。
「該死,宋應天,你快放了我。」
「陸陽銘如果死了,我一定殺了你,我殺不了你,我也要讓我的父親殺了你。你這個瘋子,你畜生不如。」
巧玲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間或伴隨著一兩聲喘息。
陸陽銘睜開朦朧的眼睛,第一眼便是看到了依然被鐵鏈固定在了牆壁上的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