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宋一山竟然是拔出了佩劍,一劍刺入了神靈的一隻眼睛。
雖然黑凰死去很久了,但是這般古神的身體構造和體制都有些不一樣,血液還沒幹,更是沒有腐爛,這一劍刺入黑凰的眼球,那惡臭而漆黑的血液竟然是噴射了出來。
這一幕再是讓眾人看得心驚。
但是陸陽銘同時也注意到,那些跟隨著宋一山的年輕魂土們,面色激動,甚至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不過王李兩家的人竟是坐不住了,指著宋一山罵道:「你……你是教會的人!?」
宋一山毫無境界,而古神的身體本就堅硬,一般的佩劍,根本就無法刺入。所以王成一開始就注意到宋一山那把佩劍。只有教會的人才會有那般的佩劍。
「聰明。」宋一山拔出佩劍,然後還沾滿了黑色血液的長劍指向了王李二家的人,「你們今日既是來對付我宋家的,同時也是想要搶著來供奉黑凰的。所以宋家的事結束了,你們也就別走了。」
王李兩家的人頓時沸騰了起來。
王懷怒道:「宋一山,你算個什麼東西。即使你是教會的人,不過這裡是南方,教會在這裡都舉步維艱,你惹了眾怒,不用神明降下責罰,我們也會讓你死不瞑目。」
宋一山只是笑笑,放完了狠話之後,並沒有理會王李二家的人,而是看向了黑簾的背後。然後說出了一句讓人更加震驚的話。
「老祖宗,事已至此,我已亮劍,你們該死了吧。」宋一山橫眉,亮劍,劍鋒直指黑簾背後。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那些生面孔的宋家年輕人紛紛都拿著霧氣靠近了黑簾。他們個個頭角崢嶸,年輕氣盛,身上有著一股子冷冽決絕的殺意。
「家主發話了。上!」
一個高大青年一聲令下,然後率先便是持劍斬向黑簾。
滋啦!
那黑色帘子瞬間被劍鋒刺破,魂息頓時入侵。與此同時,更多的年輕人一擁而上,竟然要對宋家的這些老祖宗們下手。
這一幕讓陸陽銘都有些沒看明白了。
「這是過河拆橋,還是卸磨殺驢?之前你那些老祖宗不是支持著宋一山的麼?」陸陽銘饒有興致,「而且這個教會,我之前在典籍上了解過一些,他們很少在南方行動。宋一山這次亮明了身份,即使宋家穩了下來,之後不被其他侍奉古神的家族給打殺了?」
宋應天愁眉苦臉,「我也沒搞懂。不過宋應天敢和這些老怪物翻臉,我倒是很欣慰。實不相瞞,如果說宋家用生命侍奉的是那些古神,你以為那些老怪物是什麼?他們幾乎獲取了大部分來自古神的饋贈,而那些饋贈,都是無辜者的生命堆出來的。」
「之前宋應天肯定是和老怪物們達成了某種平衡,或者是約定。」宋應天看了一眼陸陽銘,「而現在這個約定因為你這個意外的因素,被打破了。」
「我又沒說我一定要幫忙。」陸陽銘聳聳肩膀。
宋應天看了一眼那黑凰的腦袋,輕描淡寫說道:「我倒是覺得你肯定會幫忙,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