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陸陽銘不吃這一套。
「每個人都得有點自已的底牌吧。」陸陽銘神秘一笑,「這把劍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倒也沒有你們覺得那麼玄乎,之所以能夠斬殺古神,那是我的原因,不是劍的原因。」
陸陽銘自然是沒有說實話。
而且這話是說得半真半假,挑不出毛病。
阿月有些失望,再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那無名劍,猶豫片刻,又要開口。
陸陽銘說道:「李家的事情我會盡力的,不說能夠將李家所有的人都拖住,但是鬧點大動靜出來,不在話下。」
「我還想要說的是,李家可能會有岐山的一部分分身,你明白我的意思麼?」阿月說道,「別忘記了李家也是供奉之一。」
陸陽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阿月的意思,自然是讓陸陽銘擒賊先擒王,最好是能夠將李家所供奉的那一部分岐山分身給斬殺了。這對於整個戰局來說,無疑是很大的一部分助力。
等到陸陽銘離開之後,吳玄卻還靜靜坐著,他皺眉說道:「要不李家那邊,我同陸陽銘一起去?」
意識到岐山分身在那裡,吳玄自然是有些不放心陸陽銘。而且,比起阿月,吳玄還是更加願意相信陸陽銘。面前這個女人,讓吳玄有些看不通透。
「那倒是不用了,吳先生是對我有所保留麼?」阿月問道。
吳玄倒是耿直,點了點頭,「自然是有所保留的,雖然你的確救了我和陸陽銘,但那也只是各取所需,如果對你沒有保留,我和陸陽銘豈不是傻子?」
「這倒也是。」阿月給吳玄斟茶,「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多說也沒有什麼意思。」
吳玄一口將那滾燙的茶水喝下,擺了擺手,「我也得去再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阿月笑道:「如果這事成了,我倒是願意為吳先生和公子舞上一曲。你們男人似乎都對這檔子事情有些樂趣。」
吳玄一本正經說道:「你這樣女人的舞姿,我可是沒有什麼膽子看。而且別看陸陽銘那天對你動手動腳,我倒是覺得他和我都不是那般人。」
「有道理。」阿月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是爽朗笑起來。
吳玄推門離去。
這個時候阿月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散去,恢復成了沒有一絲表情的模樣,如同冰山一般。她緩緩站起身來,從書架的角落裡面,拿出了一幅畫卷。
徐徐展開畫卷之後,一個乾瘦並且顯得有些病態的男人畫像出現在畫卷之中。說不上是仙風道骨,甚至不甚好看,給人一種他隨時都要油盡燈枯的感覺。
可就是這麼一幅有些破損和陳舊的畫卷,其實已經存在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