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陸陽銘的心思,說道:「表面裝作很鎮定,實際上你現在一定也十分緊張。不如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已?」
陸陽銘依然面不改色,即使對方已經道出他心中所憂慮的。
「請便。」
陸陽銘說道。
白衣男子在那妖獸的頭頂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在很多年前,久到我都不知道很久的時候,那片大地上出現了第一個鍊氣土。或者說是,人族被鎮壓之後的第一個鍊氣土。無數人蜂擁而至,只為拜師求道。」
「真人傳了不少的道,可以說現在整個時空井,他是除了道祖之外,第二個真正的傳道者。」
白衣男子說到這裡的時候,陸陽銘也是愣了一下。
道祖。
這兩個字引起了他的興趣,但是他似乎並沒有聽其他人說過這個存在。想來是人族最原始那一脈的傳道人,或者說第一個覺醒靈力,感悟天道的存在。
白衣男子繼續說道:「不過真人只是傳道,沒有真正收過弟子,即使後來的落日觀,實際上也並非是真人真傳。唯一真傳,只有我一人而已。」
陸陽銘抬眼望去,「那你為何要背叛真人?」
白衣男子咧嘴笑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古神一脈鎮壓人族,卻能夠獲取永生。我只不過是駕馭那些古神而已,又從未和那些畜生走到一起,何為背叛?說起來,我也算是古神一脈的敵人。」
陸陽銘稍微思索一番,大致已經明白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當年古神一脈和人族大戰,涇渭分明。而白衣男子,作為鳳言真人的弟子,沒有歸順古神,但是卻利用古神一脈同樣的法子,去駕馭古神。
「你所作所為,與那些畜生有什麼不同。我若是真人,也定然殺你。」陸陽銘說道。
白衣男子嘲諷道:「你所修煉的功法,和我又有何不同?」
「我們的道不同。」陸陽銘說道。
白衣男子大笑,「你們什麼都要占,我要長生有什麼錯。真人不許,你有什麼資格不許?你吞食那些古神命源,可曾少了?」
陸陽銘道心依然堅定,「真人傳你道法,只是讓你竊取長生?切莫說你是駕馭古神。雖然我不知道你當年所為,但是真人為了清理門戶,定然有自已的理由。你當年在時空井,定然也是殺害了不少人族同胞,是也不是?」
白衣男子饒有興致,「這倒是事實。」
陸陽銘斷然道:「那便是了。你我勢同水火,你死我活罷了,何必多言。怎麼?你是想做小人,卻還要當君子麼?」
白衣男子仰頭大笑:「好一個你死我活。你就這麼想要死?陸陽銘,我若是在暗域之中不得離開,便由得你狂妄。但是我既已經離開暗域,你以為今天我會讓你離開麼?我要殺你,易如反掌,明白麼?」
陸陽銘笑道:「我來斯蘭世界前並不知情,是真人直接將我扔了過來。真人算無遺策,我就算覺得自已不是你對手,難道你就真的這麼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