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玉這麼一說拳打翻,陸陽銘神靈金身驟然破碎,本體也受到重創,吐出一口鮮血出來,他卻是笑著,說道:「比起殺死我,你更想讓我屈服,我當然知道。只是可惜了,白玉,你或許能殺死我,也能打倒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屈服,你明白麼?」
「閉嘴。」
白玉又是一拳砸去。
雖然是樸實無華的拳頭,但是聲音卻像是一道驚雷,炸得眾人耳膜生痛。
天幕上方,雷霆滾滾,卻也掩不住如此爆裂的拳聲。
陸陽銘被一拳打中,反而是笑得更加燦爛,他任由破碎的身體不斷流淌出鮮血,任由白玉的拳頭一次次重重落在自已的身上。
他不斷的倒下,但是每倒下一次,笑聲便越發的爽朗,痛快。
「我不會屈服的,我便是你,明白麼?」
「我是陸陽銘。」
「哈哈哈。」
陸陽銘不斷的激怒白玉。
他在拖延時間,如果不是激怒白玉,他反而會被直接殺死。而現在他完全讀懂了眼前這個強大但同時也脆弱的男人。反而越是嘲諷白玉,白玉越捨不得直接殺死陸陽銘。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
再一次的從地面上爬起來,陸陽銘扭了扭脖子。
「你不是怕面對以前的自已,也不是更怕古神一族。你原來是這世界上最膽小的人,你所怕的,是上到遠古大能,下到平頭百姓,甚至一花一草都要經歷的。」
「你居然怕死。」
「白玉,這太可笑了。當然有人追求長生久視。但那些大能的追求,是因為他們想要活,想要真實的活著。他們不可能為了長生而卻掠奪別人的性命。」
「你不一樣,你明明有望成為那樣的人。你不是想要活,你是怕去死。你居然怕死。真可笑,你不知道嗎,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陸陸陽銘大聲的說著,咆哮著,卻是不斷的大笑。
那些笑聲讓白玉更加的抓狂,更加的憤怒,也更加的想要折磨陸陽銘。
「你不怕死麼?我要慢慢折磨你到死,我倒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明明只是一些笑聲,一些粗淺的激將法,可白玉還是上道了。之前那對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姿態已然是蕩然無存。
現在的白玉,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歇斯底里的發動對陸陽銘的進攻,他甚至撕扯著陸陽銘的神靈金身,甚至不顧姿態的出拳,如同一個病人。
陸陽銘雖然金身被打破,但是並非完全無法阻擋或者躲避。
他卻偏偏不去躲避,任由白玉在自已身上宣洩。
他只需要保持著那嘲諷的眼神,那尖銳的笑聲,便是一把能夠讓白玉心頭不斷受創的巨大殺器。
誰讓白玉是個強大,但同時又自卑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