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只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估摸著,沒聽過閭山鬥法的威名。
張師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色,說道:“銀海這個地方,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能人異士,這小子是道門中人,但我銀海,向來是民間法教最為強盛,其他道門派教,想在此地揚威,都灰溜溜的逃走,我倒是十分佩服這小子的勇氣。”
“張師你不說,我還差點忘這事。”周濤一拍腦門,笑著說道:“五年前,我記得終南山全真龍門的弟子,就曾來銀海建廟立觀,想要在此揚道,當時,一不小心,得罪了我師叔,我師叔便與這全真龍門弟子立下賭約,鬥法三場,若他們能贏,便可留在此地,若是輸了,就要滾出銀海,我當時,得師門器重,代師門出面鬥法,連勝三場,三名全真弟子,兩名身受重傷,一名一命嗚呼,連夜便離開了銀海。”
提起這事情,周濤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這可是他輝煌的戰績之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人世之間,除了商業之上,有競爭,這修煉者之間,也有競爭。
門派之間,更是如此。
兩廣之地,向來都是尊崇佛教和民間法教,銀海之地更是民間法教盛行,就連佛門,也難以在此地立足。
而道門教派,向來在中原一代最為鼎盛,主要原因,也是因為靠近道教祖庭龍虎山。
但是,到了沿海一代,可由不得道門弟子說了算。
所以,在周濤看來,李長生一個小道士,來銀海找工作,可算是來錯地方了,更別說,是來這人才濟濟的銀山集團了。
“行吧!這事就交給你了,也算是給你熱熱身,過些日子,遊街燈會舉行,到時候奇人異士雲集,只怕還會有亂子出現。”
張師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周濤的肩膀。
周濤咧嘴笑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嗯!”
張師點了點頭,出門之時,將李長生的簡歷表格揉成團,丟進了垃圾筐里。
有周濤出馬,李長生基本就與銀山集團絕緣了。
在他看來,李長生先不說能不能進來工作,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
這一頭,李長生從銀山集團出來,便往住所的方向走。
不多時,手機響了。
“咦?”
李長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些驚訝。
竟然是方甲打來的。
“喂,李道長,你住哪裡啊?”
一接起電話,就傳來了方甲的聲音。
李長生一笑,說道:“怎麼了?”
“我這不……今天正好無事,想著找你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