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仙似是感應到什麼,身子一顫,眼神之中,露出了希望,連忙哭喪著臉喊道:“仙家……仙家……救我,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惡氣啊……”
“你念誦咒語,召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你慢慢說來……不要慌……”
妖氣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妖氣之中傳出。
老大仙聞言,朝著那縷妖氣,咚咚咚,直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開口說道:“狐仙大人,我今日在此地,幫一對母子看事,沒曾想,來了一個小道士。”
“起初,我看走了眼,誤以為他也是來看事的客人,便讓他進了內堂……”
“沒想到……沒想到……這小道士突然發難,將我壇口之中供奉的仙家屠殺……”
“可憐我壇口中的仙家大人,修行數百年,竟然毀於一旦啊……”
老大仙嚎啕大哭起來,似是哭得十分傷心,聲嘶力竭:“還請……還請狐仙大人,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
半空之中,那縷妖氣,發散出幽幽的紫光。
看樣子,這妖氣之中的狐仙,道行修為,遠勝今日壇口裡的那些妖怪。
“你放心,今日那小道士,殺了我徒子徒孫,我必定不會放過他……”
“狐仙大人,你可有法子尋他?”
老大仙咬牙切齒,沉聲說道。
妖氣之中的狐仙,冷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會通知下去,到時候,整個銀海的出馬仙堂口,都會收到我的消息,那小子……只要沒有離開銀海,他就是躲到地下十八層,我也能給他找出來,到時候,剝了他的皮,喝他的血……”
這狐仙,乃是在銀海一帶修行。
說白了,這銀海,便是他的地盤。
此地的出馬壇口,裡頭供奉的仙家,無論是何物,皆是在這狐仙手下供職。
這數十年來,出馬一行,在銀海,雖然算不上是大門大派,比不得那些厲害的民間法教,但儼然已經形成了一股勢力。
而且,這股勢力,像是藏於黑暗之中,隱藏十分深,為人所忌憚。
許多法教弟子,深知這些妖怪仙家最為難纏,平日裡頭也是敬而遠之,非到萬不得已,不敢與其起衝突。
今日,老大仙的堂口被砸,這狐仙勃然大怒。
他在此地修行甚久,如此多人對他心存忌憚,沒想到,竟然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敢來惹他的麻煩。
“我先離去,你放心,這兩日,我便會安排其他仙家,到你壇口進駐,你只需安排招呼妥當即可……等到找尋到那小道士的下落,我再通知你……”
狐仙幽幽地說著,聲音冰冷,無情。
“是,一切謹遵狐仙大人安排。”
老大仙面色一震,恭恭敬敬,朝著半空之中的妖氣,再次磕了三個響頭。
妖氣輕輕一旋,似是隨風飄飄蕩蕩,這才離開了老大仙的堂口。
不到一夜,消息傳揚出去,整個銀海的出馬仙堂口,為之驚震,一時之間,怨氣滔天,不少堂口揚言,要將李長生,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