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問題少女來說,她生來就享受了太多的愛,父母的寵愛,同學的敬愛,老師的喜愛。那句話說的沒錯,愛永遠流向不缺愛的人。
她渴求的只是被需要,只是希望去做那個愛別人的人,而不是被愛的人。
陸離看到一旁的安百璃眼神有些黯淡,和興奮的楚靜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百璃則不一樣,她一直是缺愛的那個,她希望有人去愛她。楚靜怡的喜悅反而讓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土妹子有些難堪地趴在書桌上,雙眸無神地注視虛空。
陸離嘴唇蠕動,壓抑住說話的念頭。他必須承認,剛才有那麼個一瞬間,他對安百璃又起了惻隱之心。
今天是分班後第一次摸底考試。
這樣的考試對陸離來說太過簡單,雖說剛上手做題時還有些艱澀,可隨著手感與記憶的復甦,他做題速度越來越快。遊刃有餘的陸離還有閒暇去打量安百璃和楚靜怡。
前者咬著筆頭,一副懨懨欲睡的模樣。
後者則是在正襟危坐、奮筆疾書。
這兩人能湊在一塊做同桌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陸離心裡惡意地想著。
一天的考試結束,高二的學生們難免有些疲憊。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論答案。陸離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這種行為除了影響年輕人的心態,沒有任何用處,偏偏庸人們最喜歡馬後炮般高談闊論,當然,陸離並不只是在說考試。
川海一中不允許學生在學習期間打工,不然陸離好歹要接兩個兼職。一天放學之後,無事可做的陸離晃晃蕩盪地往電腦機房而去,至於安百璃?她因為交白卷正在辦公室被訓話呢。
楚靜怡看著陸離的背影,猶豫想說什麼,可她的話來得太慢,陸離又走得太快,等到她下定決心時,陸離早已沒影了。她有些惆悵地來到校門口,從兜里找出城市一卡通,打算去坐地鐵回家。
就在這時,班長看到了父親那輛低調的轎車停在校門口,牌照還未來得及換下,還是白色的政府車牌,周圍來接學生的家長老老實實地把車停在老遠,一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拿著香菸還要來搭話,卻被楚靜怡父親的秘書用眼神逼退。
楚靜怡先是向龍秘書打了個招呼,然後氣惱地看向坐在后座的父親:「爸,你怎麼又開車來接我?不是說我自己回家嗎?」
楚父寵溺地欠了欠身:「怪我怪我,我今天工作結束得早,就想著順路接一下小公主。」
龍秘書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是楚靜怡半個叔叔,她還不記事的時候經常去父親的單位鬧騰,那時候就是龍秘書在帶她。小時候她還童言無忌地說龍秘書才是爸爸,嚇得髮際線還沒後移的小龍同志差點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