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你可真是一尊大佛啊。」楚曉東笑呵呵的,「我這可是請了你三五次,要知道川海市長都沒這個待遇。」
陸離難得有些羞愧:「主要是擔心姐姐不習慣。」
「顧家。挺好。」准岳父點點頭,「你要是屁顛屁顛就聽話了,我反而看不起你呢。哈哈。」楚曉東有一個才能,就是把奉承話說得跟真心話一樣,聽得人心裡舒坦。哪怕只是面對一個普通學生,這位首相也沒有半點架子,其城府可見一斑。
一老一少說著話,正說到楚曉東從木蘭回來隔離了二十四天,忽然迎面走來一對中年夫婦。
「楚先生,新年好,這位是?」陸離覺得這夫婦有些眼熟,但不關注政治的他想不起來他們的名字。
「徐先生,徐夫人,新年好。這是小女的朋友,今年來一起過年,圖個熱鬧嘛。」這純粹是胡話了,哪有朋友這時候來拜訪的?
那徐先生深深地看了陸離一眼:「好後生,雖然還沒到過年,我提前封個紅包吧。」
「誒,使不得使不得。」
「客氣什麼。」
二人一陣推讓,最後四個大紅包還是落到陸離、楚靜怡、安百璃、鄒雅夢手裡。三個姑娘的紅包里包的都是鈔票,數額之大讓鄒雅夢小吃一驚。反倒是陸離手裡的紅包幹乾癟癟,但他已經摸出來裡面是張銀行卡。
楚曉東一邊走一邊向陸離說明:「剛才那位是川海市市長徐雨,比我高半級,是川海名義上的一把手。別看人家大腹便便的,其實是從軍隊系統轉過來的,以前駐紮在日本那邊。」陸離聽得冷汗直流,您還真敢說,這些話是能隨便說出來的嗎?
「你別看他給你包了張銀行卡,其實這人對自家後輩才叫大方,股權、房產就當壓歲錢往外送。你知道他們徐家一個七歲的娃娃名下掛著六個基金會、七家公司和首都的四棟別墅嗎?真是胡來。」楚曉東越說越是搖頭,「我來川海前,川海就是他在掌權,小陸你當年的扶助金就是走的他的程序,廉租區深處那些爛尾樓也是他的手筆。」
聽起來楚曉東對徐市長的怨氣頗大,兩人或許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和睦。
陸離覺得今天的楚曉東似乎卸下了許多偽裝,忍不住問出了一直藏在心裡的那個問題:「楚叔叔,請問你們家到底是什麼情況?」這話已經問得很委婉很含蓄了。
楚曉東特意壓低聲音,避免身後的三個女孩聽到:「小陸你害怕了?」
「是有點。」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