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地揉了揉小姑娘露在被子外的半個腦袋,旋即轉身離去。
他覺得有些口渴,下到一樓客廳倒了杯白水,恰好撞見穿著睡衣的溫琥珀。陸離看了看掛鍾,時候不早了,他和小老虎在運河那耽誤了太多的時間。
「還是失眠嗎?」陸離問。
「只是習慣晚睡了。」溫琥珀在他身邊坐下,習慣性地靠在他身上,一隻手輕輕捏著他的耳朵,「你終於捨得吃下學姐那塊肉了?」
陸離耳朵有些癢,擺了擺頭:「你早知道了?」
「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能對她一直視若不見。」溫琥珀笑著說,「你可是個罕見的色魔,陳嘉寧生得好看,還天天圍著你轉,你之前居然都沒下手。」
「是我的問題。」陸離又喝了一口水,他一直不願仔細去思考小老虎的正話反話,不,與其說是不願,不如說是下意識地迴避。人就是這樣,活得越久,越是瞻前顧後。剛重生那會光腳不怕穿鞋,敢一個人衝到姐姐比賽的城市,若是放在現在,他估計還得考慮其他姑娘的感受。
享受著她們的愛,同時也承擔著名為愛的負擔。
他有些理解為什麼有些渣男總是願意保持曖昧期了,只占了好處不用承擔責任,曖昧期不外乎如此了。
至少他還不是這樣的人。陸離有些自得地想。
「百璃呢?」陸離問。
「今天累了,早早睡了。」琥珀依偎著陸離,「你天天忙裡忙外她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一直惦記著幫上你的忙。她聽說滑雪社有位學姐的父親是商業巨亨,便想著法打聽那學姐的聯繫方式。」
陸離只知道琥珀近些日子迷上了滑雪,沒想到卻也是為了他。
「辛苦她了。」陸離大抵知道那姑娘的想法,估計是讓他再去哄騙那位千金,進而給他的事業找到新的靠山。如果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人的話,那份感情就不再純粹了,這樣的事陸離做不出來。
「需要我給外交官先生打電話嗎?」溫琥珀看著他,「可以從一些獵槍的代理做起來,我記得恰好神州在此片市場有空白。」
是讓他去和安柏家族合作,在神州大地上賣軍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