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性,和你朱熙姐姐是不一樣的。」
「為什麼不一樣?」祝巧反問,「在我眼裡,你們都是一樣重要的人啊。」
陸離將浴室里的小椅子搬過來,讓祝巧坐下:「小巧,你聽我說,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女孩子是不能隨便讓其他男性看到自己的身體,哪怕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只有你認定的丈夫,或者說,伴侶,才有資格去做這件事。」
「為什麼吖?」祝巧還是不解,她覺得她那荒蕪的人生中找不出比陸離和熙姐更親密的人了,和製作人先生網上聊天的那段日子是她過得最充實的人生。她不理解,真的會有另外一個人,比熙姐和製作人先生更重要,更關心她嗎?
為什麼……這個看起來幼稚的提問卻讓陸離陷入短暫的思考。是的,為什麼呢?男女大防自古有之,父母自小便會告誡自家閨女不能讓男生隨便碰她,哪怕是爸爸也不行。可是,為什麼呢?
撕去文明的外衣,其背後蘊含的邏輯卻只是單純的「侵略」與「防止侵略」。
祝巧無辜地問:「難道製作人先生你會害我嗎?」
當然不會。陸離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居然啞口無言,他感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被天真的祝巧說服了。她看待世界的視角竟然是如此獨特,質樸到直指本源。
「我只相信熙姐、阿婆還有製作人先生你哦。」祝巧眯著眼睛笑了,眸似新月。是的,陸離不會害她,她也相信陸離,所以她願意讓陸離替她洗澡,如此簡單而已。陸離不知道,當初在網上的那些聊天對於祝巧,真的那麼意義非凡嗎?值得這個小丫頭漂洋過海來見自己?值得她如此信任自己嗎?
陸離被她感化了,也許是被心中的色慾戰勝,總之他蹲下來,拿過噴頭:「我只幫你搓個背哦。」也許,有時候放下心中諸多雜念,像小巧一樣自然又純粹也不是件壞事。
當陸離迷迷糊糊從浴室走出時,臉頰因為氤氳的熱霧而發紅,他恰好與走上樓的金髮天使撞面,溫琥珀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陸離,疑惑地問:「傑出代表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啊?」
溫琥珀冰涼的小手撫上了他的臉蛋,琥珀的手好像一直都是這麼涼涼的,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想用體溫捂熱金髮少女:「我只是,有點缺氧,剛剛在廁所蹲太久了……」
溫琥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快下去看新聞,有鄒雅夢的新聞。」
陸離精神一振,什麼,有雅夢姐的消息?他抓過琥珀,就要牽著她往樓下走,琥珀身嬌體弱的,連忙嬌呼一聲:「慢點……」陸離扭頭,反手就將溫琥珀橫抱起來,在琥珀嬌滴滴的斥責聲中抱著她飛奔下樓。
「你該多吃點肉啦,這麼輕,一陣風都要把你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