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見狀,腦門上滲出了一些汗滴,繼續說道:「還有傳言稱,他對其妻子進行了長達六年的家暴。」
「懸空的那隻腳緩緩收了回來,落在了堅實的平地上。」
黑髮女人緩緩轉身,漆黑而空洞的眼神直視秘書的眼睛:「這麼說,白狩……我們……又有人可以殺了……」
「是的,這一定可以,為您帶來非常的樂趣。」
「嗯。」申屠嘉緩緩點頭,離開了呼嘯狂風的頂樓,返回了玻璃大廈的頂部。
這裡是一處五百米高空的花園,裡面坐落著假山,魚池,森林,氧吧,甚至鸚鵡園。
黑髮女人從那些早起的鸚鵡身邊走過的時候,那些鸚鵡嘰嘰喳喳的說道:「煩死了,又賺了。又賺了。」
「什麼時候能虧一把。」
「這種公司也能起死回生嗎?」
「討厭,活著真沒勁,誰來殺掉我……」
申屠嘉身後的秘書白狩趕緊上前,挨個挨個的給那些嘰嘰喳喳的鸚鵡投喂,這才平息了那些鸚鵡喋喋不休的聲音。
餵完鸚鵡後,秘書端著咖啡和茶店放在十米長的巨型金絲楠木長桌上,對著躺在長桌後三米長鳳椅上的女人說道:「不過小姐,殺人之前,我們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一下。」
「嗯?」
「原大地產,希望你過去幫幫忙。」
「哼哼。」
申屠嘉癱在椅子上,不置可否。
她扭了扭脖子,有些不得勁。
白狩立刻拍了拍手,有兩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從假山後走出來,跪坐在椅子上,將她的腦袋輕輕放在腿上,揉捏起來。
「還有,董事長讓你接手一下這個項目,他最近在這個項目上虧損……」
……
漫長的白晝,如此難熬。
當美食,豪車,遊艇,帥哥,美女,和人間一切可享受到的事物唾手可得之際,隨之而來的便是深入骨髓的枯燥。和這無所不有的天堂相比,即便是熊熊燃燒的煉獄,也比它更像天堂。
伴隨著時鐘的指針指向夜晚八點整。
玻璃大廈的頂部,申屠嘉讀著秒準時從氤氳著焚香的長桌前坐起身,拉開金絲楠木下的一個小小抽屜。抽屜里,有一把小小的銀色水果刀。
她抽出那把小小的銀色水果刀,捲起袖子,放在手腕上,慢慢摩擦起來。
感受著刀鋒下正在流動的血液,申屠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興奮。
死/還是不死
這是申屠嘉每天晚上八點都要面對的問題。
今晚,這股子衝動,依舊強烈。
她看著汗毛在鋒利的寒芒下斷裂,眼睛緩緩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