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描述的的狀況中,在非常道形成的世界中,客觀是一件很主觀的事情,從某個角度來說,完全不存在超脫主觀意識之外存在的客觀事物,每個嘴上說著客觀的人都是用主觀意識描述著自以為的客觀。
事實上,即便是地球太陽宇宙這樣的看似客觀事物,也源自那一剎那不可名狀無可言說的主觀。
更別提流淌其中的時間,更加是主觀中的主觀,不存在中的不存在,偶爾它會很快,偶爾它會很慢,偶爾它又快又慢。
此時此刻,這個看似客觀的北緯八十八度上的極地破冰車內,宋文彬正體驗著時間又快又慢的弔詭感。
時間好像正在急速流逝,每一刻都在飛快成為遙不可及的過去,可又比這場極地旅行的任何時刻都更清晰,更值得記憶。
啊!!!
不知過了過久。
蘇緹娜才分開抬起頭,大口喘息著看著他,臉色坨紅的吐出濃烈的熱氣,胸膛劇烈起伏。
宋文彬震驚得面色蒼白如紙,瞠目結舌。
「我受不了了。」
蘇緹娜在他耳鬢廝磨道。
宋文彬雙目圓瞪,巨大的混亂和不可控的風暴席捲了他的心智,令他陷入了呆滯。
隨後,嘴唇再次被貼上。
少女近乎貪婪的索取著他的吻,並且緊緊的抱住了他。熱情似火的情感幾乎要漫溢出來,將他吞噬,將他淹沒。他不自覺的張開嘴巴,任由對方施為。
直到窒息感再次上涌,幾乎要把他殺死。
他才艱難的推開這致命的火熱。
「你……這是……做什麼……」他失神口乾舌燥問:「我……還沒有……還沒有……」
「我先拿點利息。」
蘇緹娜喘息道。
說罷,她再次撲了上來,這一次,她不僅吻上了宋文彬的嘴唇,甚至捧著他的腦袋,帶著巨大好奇和渴望,不受控制的親著他的脖子,他的臉頰,他的下巴。
瘋狂的愛玉正在擴散,摧毀了所剩無幾的理智,宋文彬將蘇緹娜撲倒在車座上,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著她。
那壓抑的瘋狂不僅摧毀著兩人的理智,也在物質層面摧毀著波司登的羽絨服以及哥倫比亞的登山鞋。
在人類眾多創造中,唯有一種創造,不帶名望,不帶利益,不帶任何自我,只是全然的自由,吸引著越來越多迷惘的存在,直到成為這個貧瘠世界的主宰。
然而全然的混亂和自由中,相似的觸感卻將年輕男人帶到了深不可測的深淵,那裡有似曾相似的親密接觸。
真的似曾相識嗎?
嗯,也不見得,似乎要笨拙很多。
正解衣服的宋文彬猛的直起身,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親愛的。」蘇緹娜迷亂的喚道。
「別,別那麼叫我。」宋文彬恐懼痛苦說道。
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撕裂感讓他如墜冰窟,好似車內的所有暖氣都失效了,他克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