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經告訴我了,裴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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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江市的一個合作出了問題,只睡了五個小時的裴煦被陸執叫起來準備直接飛去處理問題。
裴煦慢吞吞地扣著扣子,吞咽唾沫的時候果然感到喉嚨有些乾澀發毛的不適,他嘆了口氣,想還真被霍應汀說著了。
假期泡湯,得知裴煦今天就要走的周經理急急忙忙出來相送,一行人在門口又遇到了霍應汀他們。
賀聞冬看著裴煦一身利落西裝就嚎:「你果然還是開卷了!」
裴煦偏頭咳嗽了一聲,嗓子略啞:「行了別貧了,誰真的喜歡工作?江市那邊有急事我才走的。」
賀聞冬自然也不是真的不講道理,點點頭讓他注意身體。
一群人正要分別,裴煦朝另外兩人頷首算作道別,結果就見霍應汀走上來捏了一下他的手腕。
腕間的溫度稍高於正常體溫。
那人低頭皺眉:「發燒了?」
邊上的人都被霍應汀的舉動嚇了一跳,裴煦也愣了下。
昨晚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隱隱有些緩和,但當中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也還是有些超過,裴煦不太適應。
裴煦抽開手:「一點點。」
「昨晚回去沒喝藥?」
昨天霍應汀說完那句話之後陸執就打電話來問裴煦什麼時候回去,奈何手邊的藥還在散發著熱氣,但裴煦又絕對不可能會去碰,於是走前,他向霍應汀保證自己回去一定會喝藥。
彼時霍應汀好像還在發愣,聞言只是嗯了一聲,然後撿起肖臻送的那對耳飾,當著他的面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對裴煦說:「看你也不想要,扔了不介意吧?」
大概是神奇地get了這個少爺對這個禮物介懷的點在哪兒,裴煦心下好笑,當時還順著他說:「自然,有霍總送的珠玉在前,還能看得上別人的?」
對手的恭維永遠都是最中聽的,於是霍應汀凝重了半晚上的臉終於點點融化了,大發慈悲地將人放了回去。
眼下,裴煦搖頭:「喝了,一會兒上車喝一次。」
「發燒了得吃退燒藥......」霍應汀說了一半,意識到周圍還有人看著,就轉而問陸執,「你知道該用什麼藥吧?」
陸執忙不迭點頭。
終於送走了裴煦,周經理還站在原地目送,賀重春一臉奇怪地看著兩手插兜的霍應汀。
「汀,你咋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