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應汀笑了:「我知道,你才是裴煦,如假包換。」
「我的意思是,『裴煦』的事情『裴煦』自己會解決。」
霍應汀覺得他簡直可愛得要上天了,道:「知道了,裴老師。」
「所以,你以後別再插手我的事。不管是藍薈還是肖家,也不管是食譜還是誰要對我動刀。你要是再敢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插手我的事,我保證,下季度霍氏的財務報表會很難看,非常難看!」裴煦眯著眼威脅他。
霍應汀愣住了,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這樣警告性地劃清界限是什麼意思,有些慌亂。
「什、什麼意思?」
什麼叫別再插手他的事情?
裴煦就因為今天的事情不想再和他扯上關係了?
裴煦抬頭,神情漠然,眼尾卻因為激動後有些泛紅,就像是風雨飄搖後的玫瑰,色彩糜艷而悽厲。
「以後生活歸生活,工作歸工作。你,不准再插手和干涉任何和我工作有關的事情。」
霍應汀今天打了一架,腦子在精神過後也有些遲鈍,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完這話腦子當機罷工,只有一個念頭。
他想著,也就自然而然問出來了。
「意思是,我可以在你生活里胡作非為?」
裴煦:「......」
裴煦沒忍住往他腦門上扇了一巴掌:「滾,傻逼東西!」
*
凌晨兩點,霍應汀以「這個點回去吵醒我爸媽會被打斷腿」為由,死皮賴臉跟著裴煦回了尚城名府。
裴煦大概是對今晚的事情心有餘悸,也沒戳穿性地問他諸如「你家大得和人民公園似的隔音是有多差才會吵到人」這種話,而是直接讓陸執把車開到了他家。
電梯裡,醒了半小時神的霍應汀還在想裴煦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湊近了裴煦,眼睛發亮。
「你晚上生那麼大氣,其實是因為擔心我?」
裴煦看著電梯裡映出的霍應汀的身影,不禁頭痛。
這人是怎麼做到又遲鈍又這麼直白的?
「是不是啊?」霍應汀還在蹬鼻子上臉,「我剛沒反應過來,以為是我擅自處理你的事情你才生氣,合著你是擔心我才說那些話的?」
裴煦別過頭:「......滾。」
「裴老師,你最近對我說髒話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霍應汀環著臂壞笑。
叮——
電梯門打開,裴煦直接目視著前方走了出去,紅著耳根輕飄飄扔下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