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霍應汀話是不說了,但臉上的笑更大了,眼尾勾著狡黠的光,舌頭伸出來,色/情地舔了一下裴煦的掌心。
(審核你好,這裡只是舔了一下手掌。)
裴煦被舔得直接炸毛。
「霍應汀!」
他把手上的口水往霍應汀身上擦,明明渾身上下都冒著鬱悶的氣息,可整個人都是羞赧的粉紅色。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這人臉皮太薄,霍應汀不敢再逗他了,兩隻手托著他的腰臀把人放在床上,用被子幫他蓋好,又俯身用吻和他溫存了一會兒,把人徹徹底底地安撫下來,才下床去撿了兩人的手機,遞給裴煦。
裴煦自己生悶氣都能生好久,這會兒被霍應汀哄著也只是稍微好了一點兒而已,他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剛要伸手接過手機,霍應汀又把手收了回去,忽然很認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裴煦。」
「幹嘛。」
他現在是一級防備狀態。
霍應汀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很蠢,但又是在難以確定,他摸了把頭髮,更像個傻傻的愣頭小子。
「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
裴煦快被霍應汀氣死了。
他騰地坐起來,勾過霍應汀的脖子,然後狠狠在他唇上一咬。
「你說呢!?」
目光快要把霍應汀刀碎了。
「哦,哦。」霍應汀被咬得發麻,但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抬起手來摸了摸,咧開嘴,又傻傻地重複了一遍,「哦,嗯,好的。」
沒兩秒,又問:「那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了?」
裴煦氣鼓鼓的:「你想當女朋友也行,我給你一刀。」
「......」霍應汀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彎腰,朝他勾著色令智昏的笑,「你真捨得呀?」
「麻煩的傢伙有什麼捨不得的。」裴煦推開他的臉嘀咕了一句,身上的粉紅色漸漸退去,搶過霍應汀手裡的手機,接通了快要崩潰的陸執的電話。
「餵?喂!?裴總您可算接電話了!您沒事吧您現在在哪兒呢需要我派人過來——」
「沒事,在家,不用。」裴煦恢復了言簡意賅。
那邊愣了兩秒,然後有些小心翼翼地問:「裴總,您嗓子怎麼啞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裴煦僵硬了兩秒,然後又刀了一眼霍應汀,把手機拿開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對陸執道:「我沒事,會場情況怎麼樣?」
「李訴先聯繫了會場,應該是霍董那邊打點過,官方已經控住場,今天的事不會傳出去。呂謹言也已經送到醫院,傷口處理過,應該只是腦震盪,霍總下手挺——呃,挺有分寸的。」
裴煦伸手捂了捂額頭:「轉彎抹角罵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