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很想聽這個回答的賀聞冬繼續追問,「跪了嗎?好跪嗎?這懲罰好使嗎?」
操。
賀聞冬每說一句裴煦的腦子裡就跳出個完全對不上的畫面。
跪了嗎?
跪了,但沒跪榴槤,也不是霍應汀跪的。
好跪嗎?
不好,痛死他了。
懲罰......
這算哪門子懲罰?明明是獎勵......
裴煦臉一陣紅,忍無可忍地叉起一塊蛋糕塞進賀聞冬嘴裡,還不小心把叉子插在了對方的門牙上:「閉嘴。」
賀聞冬牙齒一酸,捂著嘴小聲地嚎叫:「我靠煦啊,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第一次餵我吃東西,感動!」
「你有病就去看看腦子。」
裴煦後退了一步,嫌他丟人。
賀聞冬幾口吞完了蛋糕,裴煦又看了一圈場周,問他:「他人呢。」
「我徹底服了,才多久沒見就這麼著急找人,真受不了你這黏糊勁兒。」
「你那張嘴不跑火車是會死?」
「我發現你談戀愛之後臉皮倒是薄了不少,提到霍應汀你情緒就和炮仗似的。」賀聞冬舉手投降,朝舞池那兒抬了抬下巴,「噥,不知道去幹嘛了,剛進場。」
裴煦順著目光望過去,看到霍應汀一身筆挺的西裝,適配的淺色領帶一絲不苟系在胸前,身量挺拔,深邃的目光帶著一貫的生人勿進,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又貴氣。
但偏偏是這樣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隨意靠近的人,會蹭著他的頸窩撒嬌一遍又一遍說「我想你了」,那雙能看破心機陰謀的眼底在望向他時,會流露出怎麼也擋不住的深情。
好像霍應汀身上的每一處在他面前都是特殊的。
甚至連那條看起來冷冰冰的領帶,都是今天裴煦親自挑選系上去的。
一旦有個人打上屬於裴煦的烙印,裴煦就想無時無刻都看到他。
裴煦看著他,腦子驀地里蹦出兩個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