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們沒有經過業主的允許放人進來,想來查清之後一個處分是要吃定了。
真晦氣。
保安帶走了人,周圍聽到了動靜前來看熱鬧的鄰居們也沒理由再留在現場了,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只知道吃瓜不太地道,一些人默默地轉身關了門。
寧宿將小姑娘重新遞給了蘇若寧。
抱著軟乎乎的女兒,蘇若寧長舒了一口氣,像是渾身的力氣都卸了下去。
寧宿明智地沒有打擾這對母女,半晌,等蘇若寧緩過來,才朝他道了謝。
「請問你是?」
對於寧宿這個唯一伸手的好心人,蘇若寧只有感激的份,只是她現在剛剛緩過神來,驚魂未定,也難以擠出客套的笑容來。
「我叫寧宿,是今年公考的考生。」
到底是不速之客、不請自來,輪到自己自我介紹了,寧宿反倒是i人屬性大爆發,猶豫了一下,才道。
「聽說您教學教的很好,是我一位朋友介紹我過來的。」
蘇若寧察覺到了寧宿話語中有隱藏的部分,但不以為意,順著寧宿的話來講:「不知是哪位朋友呢?」
寧宿沉默片刻。
他完全沒想過蘇若寧會問這麼細!
在糾結著說實話還是編個名字之間,他還是選擇了迂迴一下:「就是您昨天在咖啡館教過的那隻鸚鵡。」
蘇若寧:「?」
寧宿坦然回視。
都是妖怪,怎麼不算是朋友呢?
或許是有伸出援助之手的這份情誼在,蘇若寧雖然覺得寧宿給的理由有些牽強,但仍然沒有刨根問底。
她思考了一下,將女兒先交到寧宿手裡:「麻煩你先幫我抱一下,我先處理一下手頭上的事。」
由於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再加上寧宿剛施了援手,又來意清晰,蘇若寧沒有怎麼糾結地就將貝貝遞給了寧宿。
「上課的話可以,但是得等等。」
「好。」
寧宿很快就看到了這位蘇老師骨子裡雷利風行的一面——她先是和物業和安保聯繫,投訴了不稱職的保安,又報了警。
而後,她撥了一個電話回家。
家中的母親見到是她打來的,接了電話,開口就問:「你和貝貝她爸和好了沒?」
「親家母說是帶了禮物去找你,有忙讓你幫。都是一家人,你可別鬧脾氣。」
蘇若寧原本已經落下去的火氣,瞬間躥了上來。
她耳畔已經浮想起了母親在她離婚之後絮叨又囉嗦的抱怨:「這女人離婚了怎麼能行,又帶個小的,怎麼找下家啊?」
「我看貝貝她爸挺好的,要不你服個軟?」
從頭到尾,母親的焦慮如影隨形,附著在蘇若寧生活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