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影視城就傳來打鬥聲,還有人喊著「有妖怪」之類的話。
群演們拿著小馬扎,坐在仿明清宮殿的紅牆外吃飯,聞言搖搖頭:「這什麼劇組,也太坑了吧?」
怎麼吃飯的時間,還在這裡趕工呢?
「能這麼拼,不知道一天能給多少錢,管幾頓盒飯。」另外一人好奇道。
吐槽歸吐槽,但要是錢給的多,他們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嘛。
不一會兒,打鬥的劇情結束了,但又傳來一個哀怨的女聲:「相公,你為什麼躲我?」
「我懷了你的孩子呀!」
群演們對視一眼,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
古偶早就不火了,聽上去還是這麼狗血的劇情,哪怕是上線了,也是個撲街的項目。
他們這些來影視城飄著的群演,不求自己能不能成名吧,但要是拍的戲有點名氣,之後的工作也會好找一些。
像這種一聽就不行的項目,他們還是少去湊熱鬧。
群演們吃完飯,搖搖頭,正準備收拾了筷子和飯盒找個地方休息,忽然,天空黑了,划過一道閃電。
緊接著,瓢潑大雨下。
群演們連忙把小馬扎架在頭頂,快跑幾步,奔跑到了有遮擋的地方。再抬頭一看,愣了。
那傾盆似的雨,竟然只籠罩了影視城這一小塊天空,遙遙地朝著更遠處望去,還能看到更遠方明朗的藍天。
「這是怎麼了,中邪了?」有人嘀咕道。
另一個群演來自鄉下,從小聽長輩的神話故事長大,聞言已經是虔誠地雙手合十,喃喃祈禱:「天女娘娘息怒啊。」
此時此刻,張容和並不知道外面的場景,他只覺得頭疼至極。
桃木劍被那大妖收走,女妖的蛇尾卷在他的腿上,將他固定地牢牢的,天上的雨嘩啦啦地下,打在他身上冷嗖嗖的,亦如他的心。
而他的兩位朋友,竟然還有心思與這大妖聊天。
「那啥,你說你懷了他的孩子,是什麼時候的事啊?」顧導在一旁打電話,製片人試探著問,試圖轉移蛇妖的注意力。
「懷了好幾年了。」蛇妖的尾巴拍了張容和一下,幽幽地說。
「你們是他朋友嗎?」蛇妖並不是不知道眼前人的目的,但仍然和對方聊著天。
她也想多從張容和朋友那邊了解一下自己看上的人類的情況。
「是、是呀。」製片人對上了蛇妖碧綠的豎瞳,頭皮發麻,下意識想要逃跑。
「他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對象嗎?」
一開始,製片人只是想吸引一下蛇妖的注意力,為顧導打掩護,沒想到對方反客為主,試圖從他這裡套話。
「沒、沒有吧。」製片人選擇性地無視了張容和身邊主動貼上來的鶯鶯燕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