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也是蛇妖那變幻莫測的情緒給他了靈感。
雖然說是猜測,但在對方到來之後,情緒似乎都在平靜與焦躁之間擺動,而沒有中間值。
這是正常的嗎?
想到這時,寧宿腦海中出現了西涼妖國案子中,那隻被控制了情緒,突然發狂的狼妖。
要不,再觀察一下?
就在他想到這一點時,困住晉的結界也變成了牆的形狀,如果稍加裝點,則更像是一個能夠擴大音效的浴室。
緊接著,晉聽到了音樂聲響起。
音樂?
正在暴力拆解結界內壁的晉忍不住哼笑,這幼崽,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對方想要用這音樂感化它嗎?
對於晉的質疑,寧宿並沒有辯解,而是繼續在自己的結界中播放著音樂,與此同時,觀察著晉的表現。
這是他寫的一首曲子,也是他早年在當愛豆時,無意間做出來的一首曲子。那時候,他們正剛剛出道,日程密集,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他寫出這首曲子,比起說是發泄,更像是在哄自己睡著。
如今,在結界狹小的空間裡,晉似乎也無法擺脫這樂曲——試圖拆解結界的動作越來越慢,最終眼皮耷拉下來。
這幼崽,不光會用結界,還開發出了天賦能力。
在想到這一點時,一股發自內心的焦躁又湧現了出來。
腦海中,仿佛有著一個聲音在尖叫嘶吼:「憑什麼?」
憑什麼眼前這個幼崽靠著覺醒血脈,短短時間內就走完了它千年才走過的路?
憑什麼,連它都是剛剛對自己的天賦能力有所感知,可對方竟然能熟練運用了?
這天地間,難道就沒有公平可言嗎?
伴隨著這句話,原本處於昏睡中的晉默然驚醒,眼神赤紅,再一次進入徹底的狂暴狀態。
果然!
結界之所以稱之為結界,是因為寧宿作為結界的主人,能夠對於這塊區域有著完全的感知。
因此,在觀察了整個蛇妖發狂的過程,他成功地察覺到了端倪。
結界之外,寧宿冷著臉,匯聚妖力,朝著晉後腦勺探去。
一隻蟲子猝不及防地飛了起來,被寧宿抓個正著。
「這是什麼?」沒有了身上的蟲子,晉慢慢愣了一會兒,情緒平穩了下來,抬起頭問。
正如佘姬對它的描述一樣,在非狂暴狀態下,晉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就連說話都慢半拍。
「血吸蟲?」
對於這個東西,寧宿同樣好奇。
如果說只是普通的血吸蟲,對方只是寄生在生物體內,但眼前這個顯然不同,它能夠明確地影響蛇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