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開學了,我家孩子需要學費。」
寧宿與呂局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然知道局中的財務狀況不好——在前一段時間遇到要債的公司,呂局想辦法給別人解決了一些。
這些日子又發了一個月的工資,帳務情況可謂是捉襟見肘。
「您別著急,帶當時的合同和發票了嗎?」寧宿悄聲嘆了口氣。
女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驚喜道:「帶了,帶了!」
合同和發票交給財務,在確認了真實性之後,財務為難地來找寧宿。
「寧局,這……」
寧宿說:「不多的話,我先墊付吧。」
孩子要上學,是大事。
財務拿著合同走了,心情有些沉重。
局裡的財務狀況就是這樣,領導能墊錢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墊。
呂局拍了拍寧宿的肩膀:「不愧是從我們A市妖局裡出來的。」
明明A市是經濟發達的地方,可A市妖局的領導們卻有一種神奇的傳統——付費上班。
昔日,在辦菜妖驛站時,A市妖局錢不夠,也是幾位領導墊資修建的。
可謂是無論走到哪裡,都不忘本。
「您別開玩笑了。」寧宿知道這是呂局在逗自己。
「您快想想辦法吧。」
怎麼賺錢——W市妖局與之前在A市的情況不一樣,不可能複製當時的狀況,去投資一個戲拍。
先不說有沒有合適的戲和導演,就算是拍了,也未必能天時地利人和,和《山魂》一樣達到票房豐收的效果。
相同的辦法,只能用一次。
況且,A市妖局之所以能投資,是因為A市妖局有一些家底,也能借來錢,而W市完全不同,只能靠自己。
「想來想去,就暫時只有一個辦法了。」呂局語氣深沉,「這辦法,之前聊過。」
「歸根到底,咱們還是得靠自己啊。」
在說到「自己」時,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所謂「自己」,自然就是從總局哪裡搞錢。
寧宿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莫名地,他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呂局不光是想問總局要錢,更重要的是,對方看熱鬧不嫌事大,是真的想看自己變身幼崽賣萌要錢。
似乎是為了打消寧宿的抗拒心理,呂局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寧宿講一則舊聞。
「其實,你也不必有什麼心理包袱。」
「咱們總局的局長,其實和你還有一些關係。」
「什麼關係?」寧宿警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