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晝眠把酒推到她面前:「我們新聞系有一個競賽,內容是寫一篇新聞前輩的小傳,就類似於某某記者深入黑工坊之類的。」
劉蔚沒懂:「這和你要上綜藝有什麼關係?」
晝眠坐下來:「要寫肯定就要寫別人沒聽過的角度才能出彩,如果能採訪到當事人就最好,那個綜藝上恰好有一位我非常敬仰的新聞前輩。」
劉蔚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長得很好的新聞主持人?我記得是叫和安之吧?」
晝眠把祝姜買的熟食從袋子裡拿出來:「和他長什麼樣沒關係,這位前輩大學剛畢業就臥底擊破一樁轟動全國的綁架案,後來才做主持人的。」
劉蔚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去採訪他?」餖
晝眠倒酒:「是啊,我也是因為那位前輩才把新聞當做夢想的,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新聞時,就覺得他是英雄,寫小傳當然要寫他的。」
劉蔚嘖嘖:「果然是國大的,小小年紀有節操有抱負。不像我這種中年婦女,除了工作就是圍著老公孩子打轉。」
晝眠把酒瓶放下:「得了吧,還沒上綜藝你就給我吹起來了。」
劉蔚笑,沒再多說,轉了轉瓶身看她買的是什麼酒:「TIGNANELLO,是翻譯成天娜吧?」
晝眠隨口道:「是。」
劉蔚想起什麼,好奇道:「天娜的梗你應該知道吧。」
晝眠把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慵懶地勾了一下唇角:「聽過,說是每個人都會在喝下第一口的時候感概『天吶』,所以天娜是真正的名不虛傳。」餖
劉蔚會心一笑,晃了晃酒杯,濃郁的紅寶石色遊蕩在杯子裡,泛著如同石榴的光澤:「它還是義大利的第一支超級托斯卡納,你對酒的審美還可以。」
晝眠喝了一口,充裕的菸草與黑果味道稠密湧入口腔:「中學的時候對酒感興趣,了解一點。主要還是因為義大利的酒普遍醒個兩三天,但天娜開瓶放一會兒就能喝,我覺得挺好,我不喜歡那種要花很長時間等回應的東西。」
劉蔚若有所思,倒覺得奇怪:「你這麼懂酒,家裡居然沒有酒架?」
晝眠像是想起什麼,垂下眸子看著冰涼絲滑的酒液:「只是以前有興趣,現在興趣不大了。」
甚至有些厭惡。
另一邊,時妄打開房門,公寓裡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這套房子已經買了三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踏足。餖
時仲敬和他的關係很疏遠,平時幾乎不聯繫,所以即使時仲敬三年前就買了這套房子,他也沒來住過。
這次也只是打算暫住幾天。
時妄剛剛關上門,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從兜里拿出來一看,還是他媽。
他接起,那邊立刻響起了楊娥的聲音:「兒子,你怎麼掛那麼快呀,媽媽還想和你說說話。」
時妄疏離道:「什麼事?」
楊娥的聲音帶著些討好:「你爸爸在港城開的那個新酒莊,你真不去和你爸爸剪彩?讓股東們都認識認識你多好。」餖
時妄冷漠開口:「沒時間。」
楊娥繼續道:「那媽媽讓人給你送兩瓶家裡的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