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應聲而響,晝眠開門,跑腿將酒遞給她:「晝小姐,您的酒。」
她接過關上門,打開酒盒,裡面放著一瓶匈牙利托卡伊貴腐酒。虎
裡面還有一張賀卡,晝眠拿起來,行楷風流清雅,如同本人。
『貴腐酒是由掛在樹上的貴腐葡萄釀造,每年都得冒著全部葡萄爛光的風險,是和自然的一場豪賭,但也意味著脫胎換骨,希望明天的你,一如你所願,從風浪之中脫胎換骨。』
辜清許知道,她沒有喝酒的習慣,但她心情非常不好的時候還是會喝葡萄酒助眠。
如果沒有深入了解,他也不會送得出一瓶這樣合適的酒。
看著那瓶酒,晝眠的四肢百骸似乎都開始回暖。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微博上的路人開始反擊。
「粉絲控評別太過分了,這不是張琄難道是我嗎,張琄臉長什麼樣你們心裡沒點數。」虎
「看粉絲辱罵這個博主的評論,我還以為真的冤枉了張琄,結果一看圖,這不就是張琄?洗啥啊?」
「晝眠的人品你們還不清楚嗎,我的天,洪水那會兒她捐了一百萬還到現場去救災了半個月,每天吃泡麵睡車裡,你們在發什麼神經,罵無意間爆料的人?而且這些圖片那麼漂亮,拍得那麼辛苦,美女憑什麼刪啊!」
晝眠看見事情已經開始反轉,卻沒有再看,任由事態自由發展。
第二天她如常到了劇場。
路迢對著眾人尷尬地一笑:「那個…排演室燈壞了,劇場今天又約了粉刷,沒有場地,我們今天就不排練了,出去團建。」
眾人一片歡呼,而晝眠站在原地沉靜無波。
有人追問:「社長,我們團建去幹嘛啊?」虎
路迢露出得意的笑:「我約了一家蛋糕工坊,我們去做蛋糕!」
眾人吁他老土,但出發的時候卻興高采烈。
時妄看向晝眠,她一直低著頭看手機,氣氛很沉鬱,他莫名跟著感染到,恐怕她是在看網上那些評論。
工坊離學校不遠,出人意料,工坊很大,話劇社豪氣地包了整個工坊,甜膩膩的麵包和奶油氣息讓人期待又興奮,粉色調的烘焙間都透著甜蜜氣息。
眾人默契地按照劇目搭檔的組合開始做蛋糕,眾人打打鬧鬧,從揉面開始都有新鮮感。
晝眠無疑和時妄被默認為一組,晝眠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只是沉默地一直低頭做蛋糕。
她對此再熟悉不過。虎
時妄只能打打下手,而他和晝眠說話,晝眠也一句話都不應,直到要裝飾蛋糕了,晝眠才道:「片一個蘋果,做裝飾用。」
時妄連忙拿了一個蘋果開始削,但他削的動作很不熟練,一下削掉了很多果肉。
晝眠掃了一眼,面無表情道:「杜拜刀法?」
時妄還以為她在和自己開玩笑,忍不住彎了彎唇角,低沉的聲音響起:「那應該怎麼削?」
晝眠沒那麼多閒工夫看他這麼削,直接從他手裡拿過來,大拇指抵著刀背,細緻地一點點削過去,果皮完整,薄如蟬翼。
她垂下長睫,側臉靜謐如一片碧湖,與初見時他以為的空有樣貌很不一樣。
晝眠切完放在盤子上遞給他,時妄接過的時候很小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