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劇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晝眠是最後的,時妄是看她沒走他也不走。佷
那個男生是新聞系的後輩,晝眠記得他,在新聞系廣播站,有一起工作過一段時間,但後來她實在太忙,就很少去廣播站了。
那個男生滿心期待地看著晝眠:「學姐,送給你。」
晝眠微微皺起眉頭,但下一秒意識到自己這個表情可能表達出厭惡,她立刻鬆開眉頭。
她低頭看了一眼那束紅玫瑰,輕聲道:「實在抱歉,雖然你很好,但我目前不太想談戀愛。」
那個男生卻緊追不捨:「學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再拒絕嗎?」
晝眠考慮再三,才抱歉道:「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已經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想忙完這段時間之後和他在一起。」
那個男生臉上的笑漸漸轉為失望委屈:「學姐,那個人就這麼好嗎?」佷
晝眠淺笑:「是,實在抱歉。但你也很好,而且你才大一,還有很多機會談戀愛。」
那個男生忽然看了一眼晝眠身後的時妄,意識到了什麼,明明心裡有數了卻不死心:「你想選的那個人是法學院的嗎?」
晝眠有點意外他居然知道辜清許,但也毫不隱瞞:「是。」
時妄也陡然意識到什麼,層層疊疊的驚訝與歡喜湧上心頭。
那個男生瞪了時妄一眼,把花一把塞進晝眠懷裡,委屈地跑了。
晝眠看著他小孩子一樣,覺得有點好笑,她隨手把花插進門口的花樽,抬步離開。
卻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個自信男人,可能會因為她的話而自作多情。佷
陳忘寒接到時妄電話的時候正在吃飯,一聽他說有進展,飯都不吃了,直接飛奔過來。
時妄給他倒酒:「你來得還挺快。」
陳忘寒立刻道:「怎麼可能不快!你小子終於有要脫單的跡象了,世界第十一大奇觀,我可不得來圍觀?」
時妄想起晝眠那些話,就忍不住生出淺淡的欣喜,但語氣還是淡淡:「只是有一點點進展,沒有到脫單的地步,她也沒有對我表現出更多好感。」
但陳忘寒嘖嘖:「去你的,你能說出有進展那肯定大進展,不過你這個年紀才想著談初戀,真是有點晚了,要不是你一直故意對每個追求者都冷言冷語的,你小子早就談了。」
時妄把酒杯推到他面前:「我對那些都沒什麼興趣。」
陳忘寒實在好奇:「你到底為什麼一直對追求者那樣啊?」佷
時妄微頓,沒有答這個問題,卻忽然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還一直和代薇有聯絡嗎?」
這是陳忘寒最不解的事情:「這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到底為什麼?」
時妄垂下眸,記憶翻江倒海。
除了陳忘寒,別人都不知道,他父母很早之前就離婚了,這兩年才復婚。
原因是父親出軌了一個律師,甚至那個律師還帶著一個和前夫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