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眠冷笑了一下,都想翻白眼,直接避開他:「我穿著裙子,很不方便。」鴩
時妄這才意識到她今天穿了短裙,他一時急切,沒有注意,他把那瓶冷飲按在她膝蓋上,移開視線,溫聲道:「你扶著。」
晝眠伸手去扶住,的確被砸得有點疼,雖然厭惡時妄,她也不至於到要自虐的地步。
時妄很沒自知之明地在她旁邊坐下。
晝眠下逐客令:「我本來打算把東西放在椅子上的。」
時妄順著她的視線,才看見她有個袋子放在地上。
她沒想到時妄隨手拿起來,放在他自己旁邊的座椅上。
晝眠更無語了,她已經不想要:「送給你了。」鴩
時妄卻有些受寵若驚,遲疑了一下:「給我?」
晝眠低頭看手機,敷衍道:「嗯。」
時妄的聲音更溫柔了:「這是什麼?」
晝眠放下手機,有些自嘲:「綠豆糕,你最喜歡吃的那家。」
時妄有些不敢置信:「這裡離南城上千公里,你是怎麼…」
晝眠打斷他:「是我做的。」
晝眠毫無波瀾,仿佛不值一提:「以前喜歡你的時候專門去學了。」鴩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種故意自虐的意圖,要刺痛自己,提醒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行,總被她挑到垃圾。
就像她把校徽戴在手上一樣。
如果不刺痛,只會再次受傷。
時妄不敢相信。
晝眠心裡湧起無名火,第一次把對他的厭惡外露,哪怕是笑著,時妄都能感覺到她的笑是冷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學這個花了多少心力,綠豆沙要手打,炒糯米粉會被嗆,可是你一次都沒有吃過。」
時妄心一陷,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輕聲道:「你送過?」
晝眠笑著,語氣卻鋒利:「你看,你根本不記得,你當時和我說不要自作多情,但一開始卻是你說如果能在除夕吃到就好了,因為除夕買不到。」鴩
那句話除夕想吃,也許只是他隨便說的,甚至可能是他和別人說的,時妄完全不記得,但見了她眼底的淚光,他卻像火一樣被燒灼著。
那雙素來清冷的眼睛微紅著,從來都是冷漠平靜的人這樣,更讓人慌亂。
他不知道她為此做了這麼多努力,卻被她的淚光絞得心疼。
她雖然眼眶紅著,卻絲毫沒有低聲下氣,反而站在高位審視著他,語速疾利,咄咄逼人:「如果你不喜歡別人,就不要給人希望,一開始你就不應該處處護著我,讓以前的我以為——」
時妄卻打斷她:「我沒有不喜歡你。」
晝眠帶著居高臨下的笑,冷嘲道:「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一時一個樣,總帶著要故意羞辱別人的意圖,總要讓人難堪,你知不知道當初的我覺得自己有多卑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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