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見她說了,忍不住又小心道:「陳淮呢?」啦
他又試探道:「你應該不喜歡比你小的吧?」
晝眠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怎麼不喜歡?年紀小的龍精虎猛。」
時妄的身體瞬間緊繃,看著她軟白的臉:「我身體也很好。」
「哦。」晝眠撒著貓糧,毫不在意道,「我又不試,關我屁事。」
時妄喉嚨發澀,低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皮笑肉不笑:「哦,那請問你是什麼意思。」
時妄的呼吸微重,耳根紅起來:「我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沒有影響身體,就只是那隻耳朵殘疾,我還是很健康的。」啦
不知道為什麼,晝眠忽然冷下臉來:「那不是殘疾,你沒有殘疾。」
明明她這句話冷得厲害,可時妄卻莫名心一暖,她言辭越鋒利地糾正,就說明她越反對這是殘疾,在她眼中,他與其他正常人並無區別。
晝眠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鄭重其事道:「這只是每個人不同的特點而已,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你有殘疾。」
時妄的心一暖:「好。」
他垂下眼皮看她,眼底溫柔:「你不嫌棄我嗎?」
晝眠覺得無語又好笑:「我嫌棄你?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嫌棄你幹嘛?」
時妄的心沉下去,但下一秒她的話又讓他升起希望。啦
她語氣悠悠:「但我不嫌棄你耳朵短暫生病,我很心疼這隻耳朵。」
時妄低著頭看她,眼底像含著清溪,目光潺潺如流水,溫柔地化開涌動。
晝眠都聞得到他身上很淡的清朗雪松味,這種荷爾蒙的突然襲擊讓她很警覺。
她上半身微微後仰,他下意識跟了一下。
晝眠忍不住冷笑:「你他媽不會想吻我吧?」
他沒有退後,只是目光灼灼看著她,凸起的喉結滑動,口是心非道:「沒有。」
聽著他低得厲害的聲音,像低音提琴一樣有渾然天成的成熟感,晝眠其實有點恍惚,因為少年時期的時妄聲音不這樣。啦
但她看著他的喉結,置身事外地輕嗤道:「你都吞口水了還說沒有。」
時妄看著她防備,有些失落卻認真道:「沒有,我不會不尊重你的。」
晝眠覺得這句話才叫真正的可笑:「你不尊重我的時候多了去了。」
他有些心酸,聲音低沉,帶著像低音提琴振鳴的磁性:「過去是過去,往後我會彌補所有你受過的委屈。」
晝眠不想和他靠這麼近:「那你現在站起來。」
他頓了頓,站起身來,晝眠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件寬大的粉色衛衣,肩背又寬又薄,能把衣服撐起來,卻又不因為肌肉而顯得過於膨脹,人在衣中晃,身形有少年感的清爽,也有男人的成熟,以至於穿粉色顯得有反差魅力。
也是,有這樣一張臉,怎麼穿都會很帥,有無數人會愛上他出色的容顏,所以也可以一直輕蔑別人的真心。啦
他一站起來就像一座山一樣把她面前的光全部都擋住了,她不是很爽。
她忽然站起來,站上台階,勉強比他高出一點。
時妄覺得她可愛,還露出一點笑意:「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
晝眠嘲諷他昨晚的智障行為:「低於兩百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