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眠根本不想深究:「是誰都沒關係,不重要了。」磑
她那些刻意帶過的瞬間卻讓他深覺虧欠,時妄立刻給當年的副社長發消息,畢業之後沒有再聯繫過,但時妄一發消息,那邊還是很快就回了。
晝眠在喝湯的時候,時妄將手機掉轉過來,放到她面前。
——你還記得我讓你幫忙把蛋糕還給晝眠的事嗎?
對方似乎是意識到他時隔這麼多年又舊事重提,一定是出了事,立刻假裝才想起來。
——記得記得,有一件事實在忘記跟你說了,當時我拿回去不小心給摔地上了,又不敢就這麼還給晝眠,我想還回去她也不會要了,就扔掉了,我想著是小事也就沒跟你說,晝眠要是以為你收了,那不是也高興嘛。她那個時候追你,肯定壞事變好事啊。
時妄給他回了一條:「誰和你說她追我?」
對面理所應當:「大家不都這麼說嗎?」磑
時妄:「沒追過,這種話別說了。」
晝眠看著那條信息,覺得無比滑稽,片刻又收回視線:「你不用這麼費盡力氣證明沒有扔,我不在意了,反正不是一次兩次。」
時妄有淺淡的酸澀,卻定定看著她:「還有什麼,我們能不能今晚一次說清楚,讓我知道還虧欠了你多少。」
晝眠卻只是笑笑:「沒欠我什麼,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誰也不欠誰。」
時妄對上她的目光,他清墨般的眼眸炯炯:「以後我對你最好,把別人都置身事外,可不可以挽回我們的關係?」
晝眠假裝聽不清,帶著笑滿不在意道:「什麼?」
時妄卻溫聲道:「以後我來討好你,可以嗎?」磑
恰好侍者來上菜,晝眠給自己舀粥不理他。
時妄等著她的回應。
但晝眠只是拿起勺子,把滾燙的粥吹涼,專心吃飯。
時妄的聲音闖入她耳際:「我一個前女友也沒有,也沒有喜歡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晝眠只是覺得很好笑:「你和我說這個幹嘛,和我沒什麼關係。」
淺藍的燈光落在他挺拔英氣的面龐上,深深淺淺明明暗暗,像落入了連綿山壑,他只是凝視她:「會有關係的。」
晝眠懶得說話。磑
時妄忽然道:「你選國大,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晝眠拿勺子的手一滯,卻又如常地繼續。
時妄的聲音平靜:「隔壁之華大學的新聞系知名校友更多,也比國大建系早,排名在國大之前,你為什麼選國大?」
晝眠想笑:「你想說我是因為你才選的國大?」
時妄卻有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不是嗎?」
晝眠毫無波瀾道:「想多了。」
時妄有一點失望,卻也覺得很正常,是他想多了。磑
西圖瀾婭餐廳里清幽的鋼琴曲輕輕飄入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