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淺笑:「安慰我很容易。」
他溫聲道:「我可以抱你嗎?」
晝眠沒有開口拒絕,就這麼看著他。
覺得有點諷刺,她剛露出看似純良的笑,眉眼彎彎,笑顏純淨,想開口嘲諷他。砍
他卻當成默許,迫不及待上前抱住了她,他的懷抱很溫暖也抱得滿滿當當。
晝眠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冷淡的雪松透出親昵,少女時期夢想的擁抱如今邁入現實。
當時熱烈喜歡的人真的抱著她,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寬闊而有安全感的懷抱,結實而蓄滿力量感的手臂。
但晝眠卻沒有伸手回抱,反而冷笑道:「你也是從一而終的沒有禮貌,我說允許了嗎你就碰我,安慰只有這種方式了是吧?」
時妄聽著她傲嬌的聲音,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卻下意識覺得他可愛。
她纖瘦的身體在他懷中時,她的時間有那麼片刻是屬於他的。
他立刻鬆開她,晝眠往後退了半步。砍
時妄低著頭看她,抱歉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我太喜歡你,忍不住多想。」
那雙清冽的柳葉眸親昵看著她,他的氣息很近。
晝眠揚眉:「我看你不是太喜歡我,是覺得我以前喜歡你,現在也會,所以覺得抱我沒什麼。」
時妄乖乖認錯:「是我錯了,但每時每刻看見你,都想和你靠得再近一點,沒有不尊重你。」
晝眠不想搭理他,他的確為她受傷,她該還人情,但他說的話太蠢,她實在不想回應。
時妄清晰利落的唇線動了:「晝眠,如果你願意,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他背後的梧桐被吹得簌簌t作響,高大英凜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畫面當然是極好看的,但晝眠卻想到了辜清許。砍
他站在樹下對她笑,他接過她織的手套,他爬到樹上替孩子們拿掛住的風箏。
晝眠嗤笑一聲,陡然移開視線:「不想給,我很討厭搞法律的男人。」
時妄看著她冷艷的側臉:「我很快要轉系了。」
晝眠僵立在原地,想起曾經他那些信誓旦旦的夢想,她也曾滿心期望他成為身持公正的大法官。
一股不知道為什麼的可惜湧上心頭,似乎是為年少時喜歡的人感到不值,覺得眼前人踐踏了她的少年。
那個時妄,和眼前這個時妄,在她眼裡是兩個人,她是完全分開看的。
晝眠的眸色稍涼薄:「不知道你要轉到哪個系,但你當初和我說你非法律不讀,也和我說絕對不會喜歡我,怎麼?原來你的承諾這麼廉價。」砍
時妄卻堅定地看著她:「我想重新選擇,想和你從頭來過。」
他眼神太篤定,以至於讓人生出他真誠炙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