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妄沒想到是這個:「我那時有一個網友叫野豌豆,野豌豆就是薇,我們關係很好,並不是代薇的薇。」
晝眠停滯一瞬:「野豌豆?」
時妄看著她,薄唇輕啟:「是。」傈
本來只是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但後來從遊戲延伸到開始聊現實,每每他處於低谷時,都是野豌豆陪著他,甚至約好一起上國大。
只可惜,他畢業之後給野豌豆發消息,她的頭像一直都是黑的,再也沒有亮過,他也不知道她是否考上國大。
晝眠忽然笑了一聲。
時妄不懂她的意思,可看她的眼神依舊溫柔。
晝眠忽然拿起旁邊的冰美式,直接把蓋子揭起,倒在時妄頭上。
冰冷的咖啡液往下流,她的表情冷漠,絲毫沒有波動,她倒咖啡的動作絲毫不停。
時妄詫異,渾身濕透。傈
晝眠淋完咖啡,將空瓶放在旁邊,一句話沒有說。
咖啡從他清瘦的下巴滴落,然而他卻只是將溫熱的手心貼在她的膝蓋上,眼底溫柔地看著她,低聲道:「解氣了嗎?」
晝眠沒有回答他,
可一時間整個劇場的人都靜了,眾人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
平日裡大家都不敢冒犯的時妄,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潑了一身的咖啡。
晝眠起身,時妄也跟著她起身往外走,追著她出去。
兩個人明明沒發出什麼聲音,安安靜靜的,可是眾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他們身上,他們走出去後也只敢眼神交流表達吃驚和驚訝,沒有敢議論紛紛。傈
時妄明確感覺到不只是因為腿她腿的原因,他跟上去:「晝眠,還有其他原因嗎?」
外面的雨飄進走廊,她停下腳步,清瘦的臉冷白:「你說的話很難讓我相信,只喜歡我,我覺得很可笑。」
時妄剛要說話。
陳淮從劇場裡追出來,拿著傘:「姐姐,你沒帶傘吧,我送你。」
少年看都沒看時妄,目光炙熱地看著晝眠:「不要和他走在一起,他手裡沒有傘,你會淋濕,只喜歡誰都沒用,他的喜歡一文不值。」
晝眠沒有再看時妄:「你說得對。」
時妄的心如受刀絞。傈
陳淮連忙撐開傘,遮住她走進雨中。
到了車庫,陳淮想開車送她回去。
晝眠卻忽然道:「既然你開了車,如果方便的話,傘借給我可以嗎,我自己回去。」
陳淮倒有點意外,因為女生一般情場失意的時候,都急需另一個男人解圍,除非那個女生並不在乎讓她失意的那個人。
不過既然晝眠開口,他還是應道:「當然可以。」
他試探道:「姐姐,我每次看見你和他待在一起,都是冷著臉的,你並不開心,不如離開劇場。」
晝眠接過他手裡的傘,不對他的評價做任何答覆:「謝謝,我先走了。」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