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瓜的眾人小聲交流。
「原來時妄還沒追到晝眠啊。」
「學姐定力是真的強啊,這都不為所動…」麩
時妄輕聲道:「就不能戴這枚嗎?」
晝眠起身:「不想,你這麼會追女孩,用過多少這樣的戒指套牢別人?」
她抬步就走,時妄趕緊追出去。
而包還留在原位。
過了起碼半個小時,晝眠和時妄才回來。
路迢卻給他們倆發消息:「沒人動,哪怕我把大家叫去排演室看新裝修,也沒有人故意落單。」
晝眠把包拿起,果然,時妄那枚戒指還在。麩
不應該。
如果是為了錢,聽到自己偷走的戒指是仿的,不值錢,怎麼會不為所動,用原先的戒指換走這枚戒指。
除非對方的目的不是錢。
時妄乾脆道:「報警吧。」
晝眠卻搖頭道:「不,我覺得不對。」
她追問:「你就在包旁邊排演,來往的有陌生人嗎?」
時妄直接道:「沒有,就只有劇場的人,而且大多數人都沒有動。」麩
路迢果斷:「報警吧,這不是小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再有一個小時就要散場了。」
晝眠心裡清楚,一旦報警,就一定有一個她當成朋友的人被抓。
她第一反應不想要報警,就是因為過不去這個坎。
她語氣沉重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打報警電話。」
時妄立刻道:「我陪著你。」
晝眠沒看他:「不用,我要自己冷靜一下。」
她走出走廊撥號報警,對面的接線員問了她基本情況,說明會儘快到場,讓她等等。麩
晝眠在走廊上心亂如麻地等著,一抬頭,卻看見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辜清許拿著一疊資料,穿著乾淨的白色長褲,淺藍色衛衣,方框眼鏡。
去掉成熟穩重的打扮,他依舊是一塊玉,通透又朦朧,忽遠又忽近。
是極少見的清爽打扮,也讓人忽然記起他在學校是風雲人物,人人皆知的法學院院草。
辜清許也看見了她。
晝眠忽然道:「辜清許,戒指丟了。」
辜清許的腳步陡然停住。麩
晝眠的聲音平靜:「還可以和你談戀愛嗎?」
他的脖頸微微繃緊,筋線略起伏。
她似乎能感覺他灼熱的呼吸要燙到她的肌膚。
辜清許站在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沒有接近也沒有遠離,儒雅的聲音字字清晰又像雲一樣輕:
「只要你想,就可以。」
辜清許的手機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