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晝眠的助理敲了敲門。
晝眠隨口道:「進來。」
助理就站在門口和她匯報:「時先生沒有大礙,和住院部的人說的一樣,耳朵也完全沒事,還是老樣子。」
晝眠嗯一聲:「知道了。」
她頭都不抬,態度很隨意,辜清許卻忽然反應過來。
助理還要和她匯報現場看到的情況,那她應該是沒有去現場才需要別人轉告。
他看著她,眼神忽然清澈。昆
晝眠拿著蘋果,忍不住嗤笑一聲:「高興了?純情公主。」
辜清許卻沉著聲音:「不高興。」
她的手一頓,嗤笑道:「怎麼不高興,我聽聽。」
他長眸抬起,凝視著她:「因為傷口疼。」
晝眠蹙起秀眉。
辜清許不隨意賣慘,也不會誇大事實,他說有點疼就是很疼,他沒有說時妄留手就是下了死手。
他的眼睛沉鬱,像條被主人遺棄後,又被流浪狗打傷,獨自淋雨的大狗狗。昆
沒有主人關心,也沒有人幫他遮雨。
她的聲音不自覺軟下來一點,試探道:「…真的很疼?」
辜清許無奈又艱澀地開口:「這可能是我受過最嚴重的外傷。」
他像是難以啟齒自己受傷,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承認自己打架打輸了。
晝眠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放下那個蘋果,去洗了個手,回來坐到他身邊。
辜清許的臉色有點發白,垂眸看著她。
晝眠表情很複雜,語氣倒還平靜:「我看看你的傷。」昆
辜清許輕輕點頭,俊朗的面龐一派頹喪。
她剛要伸手去揭衣領,辜清許就狀似為難:「眠眠,你可以上來嗎,在下面扯到衣領可能會不小心碰到傷口。」
晝眠一想也是,不能讓他二次受傷了。
她順從地脫鞋上了床,跪坐在他雙腿旁。
辜清許眼底有很淡的笑意。
而她柔軟的氣息貼近,纖細的指尖小心揭開他的衣領,左肩紅紅紫紫的一片瘀血,看起來就很瘮人。
實際上只是看起來瘮人,真的下死手起碼斷骨頭。昆
傷口觸目驚心,晝眠怔住了。
因為她上次t看男人為她打架,其實也就是兩下就被拉開了,不知道時妄用了多大力才能把辜清許弄成這樣,完全不是過家家的性質,就是下死手。
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你的左手還能動嗎?」
辜清許試探地動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就面露難色:「好像不太能,醫生也說這段時間左臂大概率不能用了。」
已經不能用了。
晝眠想到時妄就微微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