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之得罪了人,各個都想送他這一組的人出去,自己組就少出一個人。
這段時間反覆被刁難打壓的和安之卻第一次反抗:「老師,晝眠是新人,更何況也還是實習生,跟著我冒險,我沒辦法對她的父母交代。」
另一位前輩語氣和煦溫柔,選擇換點進攻:「小晝,和老師肯定是要出去的,你什麼想法?是換一個老師帶你還是跟著去積累實戰經驗?」
那位前輩之前一直在暗示晝眠,也可以跟他,如果她不去,大概率要跟這位前輩。
晝眠不像別的實習生一樣唯唯諾諾,反而鎮定道:「我能問您一下,台里的記者前輩們有多少上過戰場的嗎?」鵸
那位前輩微笑:「百分之三十,和老師就已經上過兩次了,每次都是帶著素材和人好好回來的,經驗非常豐富。」
「如果願意去,馬上可以辦簽證走,會有快速通道,也會和護衛隊救援隊一起走,如果不想,你的前輩里也還能再挑挑,不過小晝就要換個師傅了。」一直沒說話的部長忽然開口。
晝眠剛想應答。
和安之在桌下按住了晝眠的手:「還是再商議看看吧。」
「恐怕得早點,明天下午出發,今天我們需要選出人來。」一位稍年輕的主播溫和道,「我們組的記者能選的都選了,剩下的身體條件等等各方面不太合適,否則也不會問小晝,小晝能力出眾,其實我們也鬆了一口氣。」
這是否定了還能挑出來人的說話了。
晝眠看向和安之。鵸
她有一種牆倒眾人推的感覺,每個人都在笑,每個人都和善,聽起來都在為他們考慮。
可是,他們像是在逼和安之就範。
晝眠感受不到友好,卻忽然道:「我想跟著和老師去。」
一貫溫和的和安之卻在桌下摁緊了她的手。
晝眠卻仿若無事:「我想跟著和老師和其他前輩積累經驗,這種機會不是每次都有。」
桌上一片笑聲,讚揚四起。
「小晝真是有擔當,說起來我還有求來的平安符,你們帶著。」鵸
「和老師手上一員猛將,等小晝畢業,恐怕別的組都黯然失色嘍。」
眾人言笑甚歡,和安之看向晝眠。
散場後,西圖瀾婭餐廳外的昏黃路燈下,和安之一身風雪,定定看著她,眼神皎潔又輕哀如同薄雪:「晝眠,你想好了嗎?」
晝眠一貫不喜歡向人解釋,哪怕對面的人是自己的偶像:「我是個成年人,成年人,會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和安之想勸她,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她低頭看,是大半個月沒聯繫的辜清許。
「明天我到首都,我們談談。」
晝眠看了那句話一會兒,但還是摁滅手機。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