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宜從前很少理會這些人,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可今日當著商霽的面,她們在場的人是一招又一招的,想要踩她在腳底。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在生意場上殺伐決斷的杜景宜。
一句話懟的那關氏是滿臉通紅,卻不知如何回答。
她這話一出,眾人的臉色可有的瞧了。泣
韋夫人眯著眼,突然覺得自己從前倒是小瞧了這個六郎媳婦兒。
看樣子,是個能說會道的。
大嫂劉氏則盯著杜景宜的背影,微微蹙眉,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
同住在東苑三年了,她與杜景宜也有過幾次交道。
但每每找她的時候,她不是在午歇,就是在搗鼓飯食,一副樂天知命笑嘻嘻的樣子。
還以為她是個軟乎脾氣呢,卻沒想到,竟是帶了刺兒的,自己倒是看走了眼。
而杜景宜的正牌夫君,商霽見此,眼中卻多了幾分痛快。泣
只不過這種讚賞一閃而過,再回頭的時候滿是慍怒,對著羅原就說道。
「既然兩位叔t祖父如此掛念,張口閉口的離不開,那我也就發回善心,羅原,叫人進來送二位叔祖父去守陵,十日後再歸家!」
「是!」
院子中這一大群與他不對盤的親戚們,他早就想收拾了。
只不過今日是接聖旨的好日子,不易見血。
所以乾脆送去守陵,省得日日在耳旁聒噪的厲害。
本還在哭喊著的眾人一下子就沒了聲音,個個面面相覷,最後都將求救的眼神落在了商玉寬頭上。泣
可這兒子也不是他能隨意左右的,因此他也苦著臉呢。
而另一頭的商霽,不欲跟他們在此事上多有糾葛。
轉身走到了大嫂劉氏等人的面前,態度前所未有的恭敬,抱拳躬身行禮就說道。
「大嫂,你先帶平兒和雪娘回熙棠院吧,我與夫人去祠堂給母親和大哥上柱香,便回去。」
他說的簡單,但意思很是明白。
這滿院上下,唯一能得他關照的,也就這三人。
至於其他的親戚們,是要上吊還是要投井,亦或者是要碰柱,他都不在乎。泣
大嫂劉氏深深的看了一眼商霽,頗為無奈的點點頭。
隨後對著商國公的方向,俯身行禮,轉而就帶著兒子還有小姑子離開,頭也不回。
見此,商霽又走到了杜景宜身邊。
他看了看一地的「親戚」「長輩」們,眾人立刻就歇了氣。
還以為是不是會有其他的話要與他們說呢。
誰知下一句,商霽便抬頭看了父親商國公一眼,淡漠的說道。
「父親,我與夫人還要去祠堂給母親敬茶,就不多留了。」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