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人左右掃了這祖孫三人一眼,就知道今日之事不簡單。
所以心裡提著十萬分的警醒,倘若他們開口就要錢,自己也有話來回絕。
倒是五老太爺看了一眼茶盞,從前覺著不錯的東西,如今瞧來卻有些看不上眼了。
滿心滿意的好似他已經和岷王府攀上了關係似的,拽得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於是頗有些頤指氣使的對著商玉寬就說道。
「狗蛋兒啊,五叔父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的,這岷王府的老王爺啊瞧上咱們家的七娘了,說是要接去做貴妾的,你這邊是不是看看什麼日子何時,就上門與他們將此事定下來吧,如何?」
一番話說的商玉寬是滿臉懵,旁邊的韋夫人聽了也蹙眉的厲害。真
岷王府?
這與她們國公府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怎麼突然會看上一直在家中的商七娘呢?
她才不願意相信此事。
可瞧五老太爺說的那叫一個篤定,於是試探性的就問道。
「五叔父莫不是吃醉酒了說胡話呢吧,岷王府的老王爺看上七娘?還要接去做貴妾?怎的我與老爺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啊?」
五老太爺此刻瞧韋夫人是一點都不順眼,任何想阻礙他得到那一萬兩聘金的人都該滾開。
所以,口氣就不如剛剛那般還有幾分客氣了,張口就恢復成原來的本性,對著韋夫人就惡意嘲諷的說道。真
「怎麼?你姑娘能爬福王的床,還不准我們五房也出個體面人物了?瞧不起誰呢?」
「你……」
韋夫人突然被五老太爺這麼一懟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大娘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一塊心病,她最初也沒想到大娘的主意如此厲害,竟然完全不顧名聲也要這般去做。
等她發現的時候,人早就和福王勾搭上了。
她又能如何?
到底是自己肚子裡鑽出來的孩子,總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吧。真
好在後面,福王的事情出現了轉機,這才讓她們母女逃過一劫,否則如今只怕還在莊子上過苦日子呢。
因此,此事乃是韋夫人心頭不可言說的一個忌諱。
今日卻被五老太爺當作攻擊嘲諷的話說了出來,頓時韋夫人就不樂意了。
韋夫人也是個人精的,在商玉寬面前從來都是以軟弱示人。
見此場面自然是要猩紅了眼睛的哭訴著。
「五叔父這是做什麼?這不是拿刀子捅人心嗎?大娘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外頭人說她也就算了,咱們一家子的也要拿著這事來作踐她嗎?」
「她是走錯路了,可也為家裡頭多掙了個權勢夫婿回來,這些年若沒有她幫襯著,國公府也過不得這般順遂,你們在外頭用著國公府名義吃喝享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是誰在給你們善後?」真
「偏要把臉面撕破了來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