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些人做戲的樣子,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商四郎也紅了眼睛,盯著商霽來回的看。鰷
「六弟也太狠心了些,父親都傷成這樣了,也不見你們夫婦著急。」
商霽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淡定的說道。
「大夫不是瞧過了嗎?說都是皮外傷,多養些日子就能好,倒是你在這裡貓哭鬼叫的做什麼?是想咒父親嗎?」
杜景宜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知道自家夫君不喜這些親戚,但沒想到他嘴巴毒起來,還真是不留餘地。
那商四郎本來就沒多少本事,被他這麼一嗆,差點沒緩過氣了。
「你你你……」鰷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下一句。
倒是三老太爺砰砰的拍了兩下桌子,對著商霽就開口說道。
「六郎怎麼說話的,好歹他也是你四哥,再說了一屋子的都是親戚,大家擔心玉寬有何不可?怎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難聽。」
「難聽嗎?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還是說三叔祖父這般心疼父親,要不也讓人射你兩箭,讓你和父親同甘共苦一番?」
三老太爺本來是想買個好給韋夫人還有商四郎。
反正他跟商霽早就不對盤了,所以現在去討好也無用,還不如乾脆利落的倒戈雲錦院呢,說不定還能保一保榮華富貴。
誰知道被商霽說得狗血淋頭,偏他還回不來嘴。鰷
真是有權有勢壓人一頭,憤憤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商霽嘴利,其實為的也是杜景宜。
他才不想這些禍害影響了自家夫人的心情t,若不是她非要來,商霽本來是不想讓她淌這渾水的。
所以自然是要護著。
杜景宜樂得看三房和雲錦院的人吃癟,別說動手了,就是嘴皮子也不用動一下,就在旁邊吃吃瓜得了。
見維護自己的人都落了下乘,韋夫人也不躲在背後了,抹抹眼淚,開口就說道。
「六郎莫被氣著,他們也是著急才會口不擇言,當下最要緊的就是老爺能醒過來,否則……否則這個家可就真要散了。」鰷
她說完就真真切切的哭了起來。
旁邊陪著的三房女眷也是一個個的就做戲起來,誰也不惶多讓。
正鬧騰著呢,就聽外頭傳了聲進來。
「喲,一屋子擱這兒哭喪呢?國公爺是受傷,又不是暴斃,你們嚎個什麼勁兒啊。」
開口的自然是邢夫人,她帶著兒子邢昭還有何管家就邁步進來,語氣不善的直接就懟道。
看見她的時候,韋夫人還是有兩分懼怕的。
畢竟自己多年前就在她手底下吃虧不少,甚至還一度慶幸過,嫁進門的不是她。鰷
否則,只怕她也熬不到今日的出頭,就已經被收拾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