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對於國公府來說,是不小的一筆。
但對於福王而言,還算不上什麼大數額。
商大娘親自帶了錢上門,該做的許諾也不少,該認的錯更是替兒子承擔了不少。墶
且從前她就對商知和這個侄兒很好,所以這兩家的恩怨才算是正式的消弭了。
否則四郎媳婦每回提到福王府的時候,都是恨的咬牙切齒。
有了錢,自然好動工。
料子選最好的,工匠也選最有經驗的。
先丈量,後畫圖,細節到每一處院子要如何安排花草樹木,這泥瓦班子都畫了出來。
圖紙送到韋夫人手裡的時候,她是越看越滿意。
現在覺得自己的這一決定真是明智的厲害。墶
於是就告訴了焦嬤嬤,讓她去安排。
為免影響到這雲錦院和西苑的正常生活,還特意在靠近東苑和北苑的路上專門砌了一道牆,開了個小門。
那門上用大鎖重重的鎖著,十天半個月的焦嬤嬤會過去看一下進展。
其餘時候,都是關著的,也倒傳不出什麼難聽話去。
就這樣,國公府這頭熱熱鬧鬧的開始修葺起了新屋。
另一頭,將軍府裡頭的眾人都是早已享受上了這新宅子的妙處。
熙棠院的暖房之中,布置的跟日常的屋子並無甚區別,但身處其中才知道它的舒服。墶
邢夫人坐在暖房裡頭的那楠木圓椅上,無比感慨的就說道。
「還是這屋子在的舒服,跟待在咱們金陵城似的,冬日裡也不乾裂了,還能賞花,你這心思啊是真的巧。」
這話一出,旁邊的大嫂劉氏聽了也忍不住的點頭同意。
一開始的時候,她覺著花那麼多銀錢只為造這麼個屋子出來是浪費。
現在待習慣了,竟都不願意出去了,於是笑著也應和的說道。
「要不怎麼說六弟妹主意多呢,雪娘從前就抱怨過,說冬日裡還要女紅手僵的厲害,如今將繡架搬去她院子裡頭的暖房了,我瞧著倒是比在夏日炎炎的時候,還勤奮些。」
比方說,她們三人在這裡說笑閒聊的,雪娘就沒有參與。墶
反而是一門心思的待著繡花呢。
聽到這個,邢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隨手拿過一塊酥餅就吃了起來,口齒生香。
「怪道風雪再大,六郎三兩日的就要回來一趟,東西好吃,屋子暖和,又有掛念的嬌妻,還有即將出世的孩子,嘖嘖,我要是他,只怕將軍府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有邢夫人在,這將軍府裡頭從來都是歡聲笑語的。
明明她年長二人好些,可不知為何,杜景宜卻不覺得她是長輩,反而多有親昵。
聽到她打趣自己,也跟著笑笑就說道。
「我猜啊,姨夫也是這麼想的,否則也不會每隔半月就送書信來催,這都第多少封了呀?姨母~」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