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些不情不願的,但不得不說,商霽剛剛的表態還是讓她的心思定下來不少。
孕中多愁思,阿姐說的一點都沒錯。
越是這般想,她的鼻頭就越發有些酸。
最後也不知是哭個什麼勁兒的,眼淚竟滴答滴答的就落在了商霽的手背上。
嚇得他立刻側頭來看,果然,夫人已經是如花貓般的臉頰了。
「哎,我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倘若我真有那個心思,早在琅表妹守孝結束後就向外祖母提親了,何必還要拖到現在?」減
此話一出,杜景宜也信了他所說,一時間更覺自己剛剛的做法似有些胡鬧。
但話說透了,這夫妻才能做的長久。
否則一日日的都把情愛消磨在誤會之中,她才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於是抓了商霽的衣袖就說道。
「話是將軍自己說的,倘若你敢食言……」
「倘若我敢食言,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給當蹴鞠踢!」
杜景宜被他這一番發誓給嚇了一跳,連忙就去捂嘴說道。減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
見她不傷心了,商霽才拉了拉她的手,放到臉頰上略蹭了蹭。
眼神也恢復到從前那樣,多有寵溺。
見此,杜景宜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開口說道。
「將軍面前的炊明蝦不錯,妾身想吃。」
商霽聽到這話,嘴角才偷偷上揚了一下,用帕子擦了手之後開始給她剝。
任勞任怨,一句話都不多說。減
聽到隔壁又有少夫人的笑聲傳出來,櫻桃這才鬆了口氣。
這樣好的日子,她希望少夫人能過上一輩子。
吃飽喝足以後,杜景宜便去午睡片刻。
看著她沉穩的呼吸,紅潤的臉龐,商霽忍不住的親了一口額頭,隨後便起身離開,直奔西跨院。
他此行的目的,並非徐來院,而是要去浣雲院找姨母邢夫人。
但對外頭的藉口,自然是尋邢昭有事。
只可惜,撲了個空。減
找了個丫鬟打聽後,才知道姨母還在三舅母和四舅母所居的濛雨院中說話呢。
因此,他只能等。
好在沒等多一會兒,邢夫人便回來了。
一看到商霽的時候,眼露疑惑的就問道。
「你不在熙棠院陪著你媳婦,來尋我是有事?」
商霽點點頭,眼神不經意間瞟了徐來院的方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