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笑笑的,商霽的頭髮也差不多幹了。
夫婦二人這才有了些困勁兒,於是放下棋子,上了床榻,沒多會兒就相擁而眠。
一覺到天亮。繎
商霽已經閒在家中,自然無事。
杜景宜身懷有孕,更是沒什麼要操心的。
他們夫婦倒是好眠,卻不知道此刻的將軍府下人十分為難。
國公爺商玉寬和國公夫人求見顧老夫人,按理來說他們是應該要請進去的。
可他們都是東苑出來的人,如何能不知道之前鬧得有多僵。
因此真是不敢輕易放進去。
最後只好稟了何管家,看要不要請示一下將軍再做打算。繎
而何管家匆匆去了趟熙棠院,聽說二人還沒起身呢,想了想就徑直去了徐來院。
他們既然是要來拜見顧老夫人的,那麼也得看顧老夫人樂不樂意見他們才是。
徐來院中,顧老夫人倒是起得早。
此刻已經在秦嬤嬤和顧筱琅的伺候下,用著早膳。
聽何管家說完以後,面色上一貫的淡定。
倒是旁邊的顧筱琅有些不爽了,冷著個臉就說道。
「國公爺還好意思上門?當年姑母屍骨未寒,他就趕著請立韋氏為夫人,這麼些年了也從未見他去過一次金陵城,慰問過咱們家一回,現在倒是記著還有祖母這個岳母大人了?裝什麼裝?」繎
顧筱琅的火,沖不了表哥和表嫂,也沖不了家裡人。
自然就要對著商玉寬和韋夫人發泄一番,更有甚者恨不能上前就甩幾鞭子出出氣的好。
何管家其實也是這意思,反正東苑現在已經自立門戶。
也無需再和國公府的人有多少來往,只要面子上能過得去就是。
所以他也贊成不必見面。
只不過,他們二人想歸想,說歸說的,最後拿主意的還得是顧老夫人。
結果她卻喝完了手裡的白粥後,淡淡的說了一句。繎
「請國公爺進來吧。」
「祖母……」
「是。」
顧筱琅見自己阻止不成,臉色都垮了,但她又無可奈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何管家匆匆離去的身影。
這還是頭一回,國公爺商玉寬和韋夫人入這將軍府的宅子呢。
對比起來,他們那國公府可就不夠瞧來。繎
韋夫人看著這一路上的風景和陳設,真是面上笑得溫和,心裡恨的牙癢。
想來陛下賞賜的那些金子,都化作春風細雨的鐫刻在這將軍府上下了吧。
否則她們也不至於非要把東苑給燒沒了,給自己一條後路都不留。
正想著呢,就聽到何管家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
「國公爺,韋夫人,徐來院到了。」
商玉寬一想到要去見許多年都沒怎麼聯繫過的岳母大人,心裡頭就一陣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