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風趣,看著是在吃醋,可聰明人都知道那意思裡頭都是為郭家在說話。
眼下,郭家和商家能夠聯繫的越緊密,這位奉少夫人在奉國公府的日子也就越好過,所以她樂得見此場面。繪
於是有人也調侃她說道。
「喲,誰不知道你出嫁的時候,郭家配了十里紅妝呢,還嫌不夠啊!」
「咳,又拿趣我了唄。」
與她說話的是她閨中的好友,如今是紀大學士的兒媳。
二人一向關係都很好,所以今日也是並著站在了杜景宜身旁,倒是比其他人要多親近三分。
很快,那紀家兒媳就把話題轉到了杜景宜身上,一臉羨慕的說道。
「不過啊,若要說這嫁妝多,還是得看咱們六嫂嫂的,我記得那時候可是多的都快把國公府門前那條街給堵了呢。」繪
杜景宜也沒忘記上次夫君所說的話,所以與這位奉少夫人是交深言淺的多,與她身邊的這位紀家兒媳也一樣。
所以笑著便答了一句。
「紀少夫人說笑了,杜家一介商賈,是當不得那麼多抬嫁妝的。」
她說的也沒錯,大興朝的規矩,這女子的嫁妝也是分等級的。
家中地位越高的,這嫁妝自然越豐厚,其他的即便是有錢如杜家這樣,也只能按著規矩來準備,不能逾矩。
所以杜景宜嫁入國公府的時候,最值錢的就是那個樟木箱子,裡頭放著她九成九的嫁妝,至於其他的不過是些女子閨房用的物件罷了。
倒確實是沒有紀少夫人說的那般誇張。繪
眼見拍馬屁拍在了馬蹄上,那紀少夫人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就被奉少夫人把話題給接過去了。
「你瞧你,才生了哥兒沒多久,這記性也不好了吧,都說一孕要傻三年呢,我瞧著啊,你還有得熬了呢。」
這話倒是把話題給轉開了,順便還把紀少夫人給安慰了一把。
畢竟,如她這般易孕,且五年生三個大胖小子的,還真是不多見。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那紀少夫人也是很快就順著話給說下去了。
「說的是呢,那幾個小子日日鬧得我都睡不踏實,所以啊,記性確實沒有以前好了。」
「這可是旁人都羨慕不來的福氣呢,你啊,就躲著樂吧。」繪
周圍幾個貴婦人也是順著這話就熱烈的討論起了孩兒們的事,倒是把剛剛的那一點子「錯誤」更遮掩了過去。
杜景宜倒是沒有多少的不適,畢竟她從來也不為自己的出身而羞愧,所以在提及家中背景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難堪。
但是奉少夫人的這點善意,她還是接受的,所以並沒有多加計較的加入了她們的話題裡頭。
對於這些貴婦人而言,平日裡談論最多的不是自家亦或者夫家又有了什麼風頭好事,就是談論孩兒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