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在入考場之前準備的那樣充分,可為何卷宗拿到手裡的時候就仿佛胸中無墨了一般,磕磣的寫了些什麼也不大清楚。
若是此番落了榜,豈不是叫父母妻兒都失望了嗎?
心中嘆息萬分,可卻不知如何開口。
知子莫若父,賀家老爺瞧出來了兒子有些沉悶,想著會不會是他們激動過頭,所以壓力給到了兒子這邊,這才三言兩語的將話頭給轉開了。
「你也別太大壓力,這一回就能高中的也是鳳毛麟角之人物,若是不成下次再來便是,反正家裡頭也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認真讀書就是。」
聽了這話,賀士林心裡頭的難過並沒有消減多少,還是十分自責。
但是結果未出來以前總還是盼望著能有什麼逆天改命的機會,所以他也就順著父親的話接了過去說道。枯
「兒子無事,就如父親所說,若是不成再來便是。」
聽到這話,賀家夫人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暗念了好幾聲的祖宗保佑!
可面上還是得表現得十分淡定,好似夫君和兒子說的話很贊同似的。
賀家二老辭行回了平州的時候,將軍府中的海棠花開的正好。
應了杜景宜的喜好,這府里後山一大片都種了各品種的海棠花,且都是細細的推敲過行徑的,所以賞花遊園別有一番韻味在。
醉春亭中,顧老夫人等人個個笑面春風,頗有一種看盡長安花的感覺。
「冬日看冰雕雪景,春天賞海棠花色,我倒是有些好奇這將軍府裡頭的夏秋又會是什麼樣子了。」枯
四舅母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杜景宜都是佩服,看著人年紀輕輕的,但是格外會收拾這府邸。
她在金陵城裡頭也是參加過不少的席面,所以園林沒少見。
但是如這般好看又別有用心的卻是頭一份,尤其是在隨安城裡頭難得一見。
本來此地就比金陵城要冷上些許,所以花草也沒那麼茂盛,倒是府里養了好些厲害的花匠,將整個院子打整的漂亮又舒展,叫人住得也舒心和歡喜。
聽到四舅母的誇讚,杜景宜也是跟著笑笑。
顧老夫人側頭就看到了她的這份恬淡,而手也一直搭在肚子上,輕輕的撫摸著。
見此,顧老夫人也是眼含慈愛的問道。枯
「可是下個月的產期?」
「嗯,不過王醫正說孩子有早有晚的,讓孫媳可以準備著了,以防萬一。」
聽到這話,顧老夫人也是點點頭。
「我生他們幾個孩兒的時候,也是有早有晚的,不定就是在那一個月里,若是生在四月的話,這孩兒與你外祖父也倒是有緣。」
杜景宜有些好奇的便問了一句。
「外祖父也是四月生的?」
「嗯,四月二十二。」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