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時候的眼淚可比從前要真心許多,尤其是在看到公爹商玉寬毫無反應以後,更是心中又氣又急。
四郎肖父,只會坐在旁邊唉聲嘆氣的。
而後進來的商七郎看到這一幕,也是神色動容得厲害。
「別哭了,我去將軍府問問,這是什麼意思?」卉
商七郎心裡頭憋著一口氣,他自然也是知道母親和東苑的過節,可自六哥回來以後,他一心想在中間調停。
六哥先是不搭理他,而後又是抬舉三哥,現在更是要改名換姓,還害得父親連這國公爺的位子都沒了,如此的痛下殺手,商七郎倒是要去問問。
國公府如何對他不起?
叫他要這樣的趕盡殺絕?
於是,商七郎一甩袖子就朝著門外而去,韋夫人既想要兒子去討回公道,又怕他受到將軍府的欺辱,所以立刻就對著焦嬤嬤說道。
「快,讓那些手腳得力的小廝跟著,別叫他們傷了七郎。」
「是,夫人。」卉
而這一通鬧後,商玉寬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整個人都木訥的坐著,若不是胸口還有些許起伏,韋夫人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斷氣了。
心裡頭是多看一眼商玉寬都覺得煩,所以起身就敷衍的說道。
「老爺多歇歇吧,我往福王府去一趟,這天都塌了,總不能無人來頂吧!」
說罷就離開了,而四郎和四郎媳婦今日也是難得的積極,對著那韋夫人就說道。
「母親,我們與你一道去吧。」
「嗯,走。」
眼下的局勢可容不得他們再如從前那般高高掛起了,所以趕著去福王府聽聽有沒有破局之法才是正道。卉
人做鳥獸散,等商玉寬反應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嘲諷一笑,想起了許多從前的往事。
論說起來,他也是四子二女的興旺人家,怎麼鬧到現在是兒子死的死,落的落,改姓的改姓,女兒也是攀上高枝的瞧不上他,即將出嫁的見也見不到。
從前這國公府不是還熱熱鬧鬧,歡聲笑語的厲害嗎?
怎麼突然之間就凋零成了這樣?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會得罪陛下至此,原本就只剩國公府這麼個空殼子了,如今卻連這位子也保不住。
平兒?卉
平兒繼任,於禮法上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就看眼下韋夫人她們的動靜也知道,定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所以啊,且有得鬧了。
商玉寬閉眼頹廢的靠在床架上,鼻頭忍不住的酸了酸。
世間之事,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國公府鬧騰不休,但是將軍府裡頭的眾人則對這幾道聖旨是滿意的不行。
大嫂劉氏拿著劉公公剛剛送來的正新鮮熱乎的國公爺傳位聖旨,整個人都有些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