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自去歲以來,基本上就沒怎麼分開過,所以商霽若是兩個月都不歸家,怕杜景宜會有些煩心。
「一刻都不能回來嗎?」
「大約是,因為陛下安排了讓我帶虎賁軍的兄弟去周圍的山頭剿匪,所以……」褶
「剿匪?這不是城防司的事情嗎,怎麼會落到虎賁軍頭上?」
大興朝內的武職劃分還是很清晰的,京畿司負責城內的一切安穩活動,城防司負責城外的一切的安穩活動,而虎賁軍主要是負責行軍打仗,以及必要時的守成之責。
用虎賁軍去剿匪,說實在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畢竟,這年頭的山匪,也就是幾十人上百人的集結在此地胡鬧些日子罷了,論裝備也不行,論計謀也不行。
商霽笑笑便說t道。
「當日請辭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陛下大罵城防司的指揮使連山匪都搞不定,所以,這任務就落到我頭上了。」
聽言,杜景宜也只好嘆息一聲就說道。褶
「那將軍可得小心些。」
「知道了,用不了半月,定收拾的妥妥噹噹就是。」
杜景宜對於商霽的本事,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囑咐。
陪著一家人用了晚膳後,商霽就帶著親衛隊的人離開了。
這一走,少說也是一月以上見不到了,杜景宜心裡頭略有些不舍,但家國面前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忍下,這便是她們做武將家眷的無奈。
顧老夫人看出來了她眼中的擔憂,於是寬慰說道。
「行軍打仗之人,不可能日日都窩在家裡頭過這舒心日子的,你也要學會自我排解,否則日後這樣的時候還多著呢。」褶
「多謝祖母寬慰,孫媳知道了。」
秋雨連綿不斷的下著,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從前。
只不過,與去歲不同的是,杜景宜身邊多了個小豆丁,有泰哥兒陪著的日子,倒也不難熬,轉眼間就入了九月。
這些日子,杜景宜忙了起來。
秋收有了結果,自然是處處都要送帳本來,所以杜景宜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兒子,而顧老夫人和四舅母則主動擔負起來這責任,日日帶著泰哥兒在院子裡玩。
好在將軍府的院子夠大,今日看看魚,明日賞賞楓,就是不出門想要把將軍府中的景色給逛完也需好幾日。
因此,她們倒是不煩惱。褶
而泰哥兒也在這流水一般的日子中成長迅速,從原先一個只能依靠著旁人坐起來的肉丸子,變成了可以獨立坐著還喜歡手舞足蹈的肉墩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