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虞身上的溫度,手腹上的繭子,還是一如既往。
而杜景宜坐在後面看著自家夫君筆挺的跪在那裡仔細的燒紙之時,才有一種他回來後的踏實感。
直到此時此刻,她一直撐著的心總算才放鬆了些許,等再抬頭看向那靈位和棺槨的時候,也在默念著。
「祖母,少虞回來了,您可以安心了。」
顧少虞上一次燒紙是給自己的母親,上上一次是給顧家的人,而再往前推,便是大哥。
他眼看著親人們一個接連一個的離開,心裡說不痛那都是假的,可痛也沒法子,還是得再堅強些才行。
否則如何做她們的主心骨?羻
折好的金銀紙錢,一點點的消失在火盆裡頭,顧少虞的脊樑卻成了整個顧家的定海神針。
不知道是不是顧老夫人在天有靈,顧少虞回來的當日下午便下起了一陣瓢潑大雨,等大雨過後,天竟然晴朗開來。
金陵城的冬日比起隨安城的還是要好上許多,去歲來的時候,杜景宜昏吐了一路,哪裡有精神去感受,而今年又趕上了顧老夫人去世,自然也是沒有心情。
所以,天放晴的時候,杜景宜也不敢有一絲懈怠。
立刻就叫人取了冰來,放在棺槨周圍,不能讓顧老夫人的遺體有所不適,畢竟現在距離定好的下葬日子還有四天,所以說什麼也不能出紕漏。
而現在距離顧老夫人離世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該弔唁的弔唁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是一家人輪換著為她守靈就是,因此,冰塊在,也不礙著什麼。
用過晚膳之後,顧少虞將所有人都請到了三善堂,一屋子男女老少的個個都看向他,等著聽他要說什麼。羻
就連泰哥兒和三個孩子也一併過來了,這還是顧少虞頭一次見他的三胞胎兒子們呢,如今都是四個月大小的孩童了,比之當時的泰哥兒要稍微小一些,但在各自的乳母懷中,倒是也還規矩。
顧少虞自然是想抱抱的,可孩子們自出生就沒見過他這個「父親」,所以多少有些排斥,見此顧少虞t也沒強求,只是喚了泰哥兒來面前就問道了一句。
「泰哥兒想父親了嗎?」
泰哥兒如今倒是會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了,只不過還都是疊詞,且大多是發出現卟卟的聲音來。
他雖然沒開口回答,但歪著腦袋想了想以後,還是從付乳母的手中掙脫開來,朝著顧少虞就小跑著過來。
走路雖有些踉蹌,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要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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