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相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韋家人的心思,顧少虞對此也深信不疑,因此也不多廢話,徑直就說道。
「韋家是否投靠了前朝太子一事,我親自查,至於太子那裡,郭祖父還是要做好準備,仔細的徹查一番才是,謹防會不會有前朝餘孽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東宮才是!」
郭相點點頭,隨後就說道。
「放心,此事我來處理,你與倪副將就兩個人,查韋家之事難免吃力些,要不動用東宮的暗衛吧。」
郭相也是好心,奈何顧少虞給拒絕了。
「兩人足矣,韋家還沒那麼大的能耐能困得住我的。」沸
顧少虞的自信,也是源於他的本事,所以聽到這裡,郭相也就沒有再勉強。
簡單的告別之後,顧少虞就帶著倪陽又消失在了暗夜之中,而郭相扶手而立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后,轉而就對著郭四郎吩咐說道。
「禁衛軍裡頭的金統領,是自己人,明日你去以後將要徹查一事告訴給他,這可是皇城和東宮的最後一道防線,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知道嗎?」
「孫兒明白!」
夜色漆黑,伴隨著冬日的寒意而來。
街道上的行人們逐漸少了起來,而冷灶了多時的國公府,此刻也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顧少虞對於國公府熟悉的很,所以即便是暗夜之中,也能在裡頭穿梭個不停,很快,他就帶著倪陽來到了雲錦院。沸
雲錦院,還是他們離開時候的樣子,沒什麼大的變化。
四處都掛著宮燈,在暗夜之中也透著些難得一見的平靜與祥和,可這不過是表面。
正屋內並未有人在,反而是不起眼的一隔間裡頭,似有聲音傳來,顧少虞和倪陽對看一眼,就朝著那地方摸了過去,可等顧少虞藏在了角落偷偷往屋子裡看的時候,卻瞧見了讓他極為憤怒的一幕。
隔間這裡,看上去還沒有府里得臉的婆子們住的好,而誰也想不到國公府裡頭的國公爺,此刻就縮在那床榻之上,滿眼的驚恐和害怕。
他病了這多時,早就是皮包骨頭的瘦弱了,而現在臉上還掛著些紅紅的巴掌印,一看就知道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若不是為著不讓孩子們丁憂,那韋夫人早就送他去地下與顧氏夫人團聚,而此刻顧少虞看見的就是韋夫人接連不斷的掌摑病榻上的商玉寬,甚至是滿眼嫌棄,口含穢語的就說道。
「廢物,你整日除了會拉撒在床上還會幹什麼?打你,我都嫌手髒!」沸
韋夫人今日在外頭受了些氣,所以回來以後無處發泄,就找到了商玉寬這裡,從前她視作天的夫君,如今不過是她腳邊的一隻螞蟻,說踩死就踩死了,因此她那氣倒是出得暢快。
「哼,你那寶貝兒子整日裡頭就想著同我們韋家作對,同四皇子作對,果然是賤人生賤種,和他那死掉的顧家祖父是一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