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擔憂的表情一覽無餘。
而顧少虞也是拍拍他的肩頭就很淡定的說道。
「擇賢能者立之,是我們為臣本分不是嗎?」
「你倒是大方,倘若你有這心思就好了,我一定做第一個追隨者!」
不得不說,邢昭的念頭更可怕。
顧少虞若是擁兵謀反,那麼勝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這意味著已經安定下來的朝局又要動盪不安了,他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這話邢昭也就是說說而已。
「我可不想日日困在那皇城裡頭,還不如策州的風霜雨雪舒服呢,所以,讓天定之人去吧,擁立世子一事,我勢在必行。」抖
顧少虞給出了自己準確的答案,他倒也不是要逼著邢昭和他選一邊,只是自家兄弟,他從不隱瞞。
邢昭定定的看了一會兒顧少虞,片刻後也是煩躁的撓撓頭就說道。
「從小到大,我都是跟著你的,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也就不瞎打算了,接下來要怎麼辦?先與世子取得聯繫嗎?」
顧少虞仿佛知道他的答案一般,所以並不意外他的加入。
但他卻搖搖頭,反而是把目光聚焦在瞭望州之上。
「陛下對我忌憚著,所以少不了在我身上和周圍人身上下功夫,我若是太早的與世子接觸,只怕他藏拙的事情會被發現的,所以不著急,殊途同歸,我先把朝中這些雜念之事料理清楚了,找機會再與他聯手不遲。」
「好吧,你是將軍你說了算。」抖
隨後,顧少虞就把他今日的發現說給了邢昭聽,而知道了陸福申有所隱瞞的事情後,他也是想起了一件事。
「宜州記得嗎?當初我去收拾偷逃稅務一事之時,發現月華公主也是如這般隱藏了些地方,為的就是少算地畝少上稅,幾十年積攢下來,可是好大的一筆銀錢的。」
在大興,得了土地分封的王爺們每年也還是要按地納徵,充盈國庫的,本來都是有記錄在案的土地征畝,結果在開宗皇帝去世後的第二年,那些卷宗就被一場無妄大火給燒沒了。
再加上後面賞的賞,罰的罰,這數字就愈發的對不上號了,所以後面就是變成了各地的王爺以地輿圖為準,上供便是。
而在地輿圖裡頭做手腳的,邢昭相信不僅僅是月華公主一人。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看樣子岷王府可能是如法炮製,逃了不少。」
聽完邢昭的話,顧少虞心裡頭略微安定了一些。抖
若真的只是為了偷逃稅錢,刻意的把這些土地沒有記錄在案,他覺得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若是還有別的可能性……
那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坐看此事不管。
「嗯,此事我交給劉詢去辦,倘若岷王府私吞了這些稅錢,那咱們想個法子要叫他們吐出來才行。」
邢昭聞言,笑了笑,眼神似狐狸般狡猾。
「送上門來的靶子,不打白不打,據我所知,這祺公子在岷王府可是個人物呢,他的母親王側妃就很善理家掌財,所以這些年與岷王妃可是對著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