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她們如今蝸居的那院子,她心中的嫉妒更是明顯。
坐了沒多久,杜景宜就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仿佛要吃人的竇嬤嬤和何管家,這二位可都是從前顧氏夫人的親信,所以她們跟著來聽,一點都不意外。
她們上一回見面,五郎媳婦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
因此本來還是端點五嫂的架子,可見著杜景宜本人的時候,還是不由的被她如今的將軍夫人氣質給壓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只見杜景宜今日穿的是兔毛鑲邊的鵝黃色繡連理枝的褙子,襯托得她膚色水潤又透紅,髮髻上隨意的簪了幾支寶石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
隨便拿出一支來去當了,只怕都夠五房的人活上一年半載的了。
對比之下,五郎媳婦身上穿的還是那些年在國公府裡頭的舊衣,所以高下立顯,想起身又有些放不下面子,所以僵硬的坐在原地。謫
杜景宜身後的竇嬤嬤看見了,可容不得她如這般沒規矩,因此呵斥一聲就說道。
「見著將軍夫人了,也不行禮嗎?」
口氣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杜景宜平靜的看著那五郎媳婦,面上自然沒有對三郎媳婦那般客氣,但也不至於橫眉冷對,所以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多年未見,五嫂可還好啊?」
好?
她怎麼會好?
苦日子過得她愈發懷念還在國公府裡頭的歲月,因此也是忍不住嘴,陰陽怪氣的就說道。謫
「我可比不上六弟妹,金尊玉貴的養著,瞧你與當初進國公府的時候可沒什麼兩樣,還是這樣的年輕貌美,但你看看我,在五房裡頭熬著,都快熬成瘋婆子了。」
她的口吻充滿了抱怨,竇嬤嬤很是不喜。
哪有這種上門來就陰陽怪氣說個不停的人,若不是為著她要說的秘密,竇嬤嬤直接就想攆人了。
倒是杜景宜聽到這些話,不怒反笑。
五郎媳婦這樣子,可是好打發的很,左t不過賠上點錢就能得到此秘密,對於杜景宜而言,是最簡單的。
怕就怕那種上來笑臉迎人,瞧不出她想要什麼的,那種意味著銀錢可打發不掉,所以她的笑意比剛剛要真誠兩三分,落座後就淡定的說道。
「大冷的天,五嫂特意跑一趟應該不是為了要與我置氣的吧,你既然說明了來因,那咱們也就不兜圈子說話了,直言吧,你想要什麼?」謫
杜景宜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因此面對五郎媳婦的欲望,她看一眼就能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才會這般問。
而五郎媳婦被她揭破了目的之時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一想孩子和自己在五房裡頭的困境,也就顧不得再顧及這些,於是定了定心神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