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他來,杜景宜倒是不奇怪,趕著就問了一句。
「查到了嗎?」
「夫人放心,查到了,定平侯府果然是把五房的那裴氏夫人(五郎媳婦)給抓回來了,如今逼供結束,就等著找機會借五房的事情,栽到我們頭上呢。」
劉詢自望州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外頭四處暗訪,還真是叫他翻出來了這些陰謀,對此,他也是有幾分佩服自家將軍和夫人的,果然一個被窩裡面睡不出兩種人,都是機警的性子。
聽到了劉詢的回答,杜景宜也不覺奇怪。
當初放走五郎媳婦,純粹是因為她的慈母之心,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所以她既然願意為著孩子來做這些檢舉之事,那杜景宜也能為著孩子,給她一條生路走。犰
但這生路,給一回不會再給第二回 。
倘若是五嫂真的聽了定平侯府的話,來反水咬自己一口,那她也不會幹坐著等了,所以想了想以後就對劉詢說道。
「把此事透個苗頭給邢相,讓他慢慢去查,這次定平侯府在背後算計他們的事情還沒完呢,若是牽扯我們將軍府進去,我猜邢相多的是法子,能把定平侯府的髒水潑回去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將軍府還是一樣的「無辜」,牽扯不進這些爭奪裡頭就好。
「是,夫人。」
劉詢有劉詢的路子,所以,邢相沒過幾日就隱隱聽到了些風聲,說是定平侯府攢了人,要對付將軍府。
邢家書房之中,那邢相看著送來的消息,微微有些眯眼,似乎在想此事對於他們脫離本次危機有多大的派場。犰
書房裡頭站著的乃是他籠絡的下臣,如今聽了這消息也是忍不住的就說道。
「依下官看,就讓這定平侯把此事鬧開吧,到時候咱們可以聯合將軍府,反手就給他安一個排除異己的名聲,也好拉攏拉攏將軍府啊。」
聽著面前之人的話,邢相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可多年為官的警覺讓他總覺得此事並不單純,會不會是定平侯府故意設下的圈套也未可知,所以還是小心些為好。
想到這裡,他就對著眼前人說道。
「做兩手準備吧,若是定平侯府決意拿此事出來對付將軍府,那麼咱們也別讓他得逞就是。」
「相爺打算怎麼做?」犰
「先讓夫人打頭陣,將消息傳遞給那顧夫人吧,我要看看,她會如何行事,再做其他打算。」
「是。」
於是,幾日後,杜景宜看到難得一見的邢大夫人之時,心中就有了計較。
看樣子這棘手的問題是沒踢出去啊,折騰一圈兒,又回到她這裡來了,但面上還是得裝作一副淡定不知情的樣子,看著那滿臉嚴肅的邢大夫人和邢姑母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