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火盆。」
「是。」
櫻桃雖有些奇怪,但很快還是把東西就拿了過來,隨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杜景宜將那信給燒了,一點痕跡都不留。
櫻桃看到了有些蹙眉,怎麼突然之間夫人要這樣做?
但不該問的不多問,一直都是她服侍杜景宜的態度,所以也就只是恭敬的站在旁邊等著杜景宜的吩咐。
直到那封信被火舌吞沒的無影無蹤以後,杜景宜才對著外頭做了動作,沒過多久,劉詢就如隱魂般出現了。
見著劉詢來,櫻桃還是如從前般退了出去,在外頭守著不讓其他人靠近。杒
屋子內,氣氛有些詭異。
劉詢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夫人突然會主動找到自己,所以一直微微的低著頭,等候差遣。
過了好半天都沒有見她說話,那劉詢才又問了一次。
「夫人有什麼吩咐?屬下一定盡力去辦。」
「劉先生,將軍……可是要另擇賢主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語氣中也多了些猶豫不決,但同時她看著劉詢的表情,卻格外的肯定和凝重,因此劉詢就只能是沉默的點點頭,算是認下了此事。
杜景宜深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斜靠在了軟枕之上,若她們只是在皇子中選一個站隊,那麼頂多就是和其他皇子的支持者們打對台戲。杒
可現在,倘若一切都如她信中看到的那些為準,那麼她們要面對的可就是與現在的姻親們統統都要劃清界限了。
比方說,邢家。
比方說,顏家。
甚至還有,郭家。
這樣的不計代價,如果選的是明君,那還好些,可若又是一個上位了便翻臉無情的君王,到時候他們將軍府就是眾人唾棄的萬劫不復之地。
這一局,未免有些大了。
但嘆息歸嘆息,猶豫歸猶豫,等到劉詢再抬頭看向杜景宜的時候,只見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即便不全是由心而來,但卻為著這一大家子人,這將軍府還有所有的名聲,撐起來了。杒
劉詢嘴角微微的揚了揚,但很快就消散。
「既然將軍已經下定決心,那我們就就要全力相助,劉先生,我只求你一件事,倘若日後發生了什麼意外,護著孩子們先走,要麼去蘇家,他們自有法子送孩子們離開,要麼就隱姓埋名,找個空谷養他們長大成人吧。」
聽到這種類似「託孤」的話,劉詢心中不由得想起他從虎賁軍離開前,將軍也是如此交代的,只不過讓他要護著送走的人,裡頭還多了一個夫人罷了。
想到這裡,立刻就出聲回答說道。